&ldo;你t在幹嘛?&rdo;我不由分說地扇了他一巴掌,見他還沒反應,又在他左臉上扇了一巴掌,&ldo;你t腦殘吧?&rdo;
他這才怏怏地跟我進屋了。
&ldo;家裡有長木板嗎?厚一點的。&rdo;我問道。
胖大漢坐在沙發上,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ldo;要木板幹嘛?&rdo;他不解地看著我。
我指了指大門的方向,那扇大門被二、三十隻喪屍推擠著、拍打著。&ldo;門撐不了多久的。它們會衝進來。&rdo;
&ldo;那可是鐵門呀!&rdo;
&ldo;鐵門又怎樣,又不是防盜門,他們撞不斷門鎖,可是會吧一整扇門都推到的。&rdo;我說,&ldo;最好還有些鐵絲,我們可以在門邊扎個鐵絲網擋著。&rdo;
禿頂大叔沉思一會,拍了拍大腿站起來,說:&ldo;有!床板行不行?鐵絲也有!&rdo;
於是,那天中午我們匆忙吃了些食物,便開始忙活起來。
按照我提出的計劃,把木板頂在鐵門兩旁的牆上,攔住門。這樣,喪屍看不到我們,那群逗比也不會太過激動,同時我們也看不見它們,也不會覺得太噁心。
再釘許多鐵釘在牆上,用鐵絲扎出一道鐵網來攔著。
門後邊的喪屍還在鬧騰。我們坐在房子裡休息,那群孩子在滑滑梯。
我喝了一大口水,汗水也流進我嘴裡,有一股淡淡的鹹味。透過窗戶,我看見帽兜男孩蹲在花圃中的墳堆前,把那幾支光禿禿的花枝放在上邊。
他嘴裡在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ldo;食物夠不夠?&rdo;我問禿頂大叔。
&ldo;夠吃個四、五天吧,孩子們不能餓著。&rdo;他說話的同時,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瞟著那些孩子。
他們在那滑梯上滑來滑去,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笑臉,他們已經感覺到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他們感覺到危險隨處不在。所以他們在滑梯上滑來滑去,他們不再交頭接耳地嬉戲。可以說,他們之所以滑來滑去是因為感覺到害怕了,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內心的驚慌。
和我小時候數星星一樣,為了讓自己放鬆,讓自己感覺到原來自己並不孤獨。
之後在胖大叔的帶領下,我參觀了這整棟房子。
不得不說,在這樣一個高樓林立的現代化城市中,還存在著這樣一個小層樓的和諧小院是十分難得的。居住在這裡的人會和一中外那小平房裡的人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開發商的垂涎與政府拆遷的催促。
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四周圍滿了高樓大廈,所有的重量像是全都壓在了這個院落上方。地基開始鬆弛,黃土地崩裂了,人的精神開始緊繃,原本因該屬於這裡的和諧與歡樂的氣息蕩然無存。
這一點與此時的情形是類似的。威脅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我們的身體。
樓下是由客廳與廚房、廁所所組成的。
樓上是他們幾人的臥室,還有一個小房間佈置得像教室一樣,那是給孩子們寫作業用的。孩子們住的房間所用的床都是禿頂大叔和他老婆孩子一起做的。
胖大漢說,禿頂大叔做過木匠,在創辦這家孤兒院以前,他什麼工種都做過。搬運工,貨車司機,公交司機,保安
我記得那胖大漢說了這樣一句話:&ldo;我和大哥都是用自己的汗水掙錢,及時掙的不多,也比起坐牢以前好多了。&rdo;
胖大漢和禿頂大叔是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兄弟,後來兩人販毒都被抓了。
胖大漢再給我介紹房子的時候伸出他的粗手臂,我在他手臂上看到了吸毒者慣有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