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得很快,我常常不清楚日期,甚至連時間過去了幾個月我都沒有發覺。
直到江老頭家的雞沒有了,羊只剩下一隻,我才發現冬天即將來臨,至於溫度的變化,我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穿著那件爛得掉渣的背心,麻木了,一點也不冷。
一天胖子與黃毛給我們帶來了煤炭,他倆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一輛拖拉機突突地開上山來,而那拖拉機上,竟然拉滿了一車的煤球。
有煤意味著可以生火,我們沒必要再燒柴火了,況且山上的柴火實在不夠了。而且在冬天,我們可以取暖。我們所有人都不要再為那帶著煙燻味的食物而抱怨了,我們也受夠了帶有異味的開水。
而老宋他們更是給我們帶來了驚喜,他們帶回來一麵包車的大米。
我們的車輛在增加,一輛巴士,一輛拖拉機,一輛麵包車,一輛小轎車,還有二輛山地腳踏車,還有一輛娃娃車。娃娃車我是準備留著給二愣子騎的,但是它還太小,所以一直是黃智在騎著玩,後來被那傻子壓壞了,因為那件事我又打了他一頓。
在那段日子裡,宋警官,白石,秦朗三人一直都負責出門補給的工作,其他人很少出去,我也不常出門。宋警官城府變得很深,有時自言自語,我常常看見他站在那放哨的涼棚上對著公路的方向指指點點。
我沒看錯,他是一個人,我看到他嘴巴在動,可把我嚇慘了。
有時候他三更半夜站在院外抽菸,我起來解手路過他身旁,他也一言不發。
&ldo;還不睡啊?&rdo;我問他。
他不答話,把菸頭扔到地上,踩滅,指了指放哨棚,&ldo;我去看看。&rdo;
&ldo;不是有人放哨嗎?&rdo;我問他,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中。
他一天到晚忙活不停,又是擔心這裡,又是擔心那裡。但我們這群人也真是對虧了他,不然絕不可能有今天。
不過他脾氣似乎變得越來越暴躁。
有一天,秦朗死了。我記得那天他們三人和往常一樣,出去給山上弄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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