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老者突然走了出來,瞪了兩人一眼,呵斥道:&ldo;你倆幹嘛?還不把他拖到柴房裡去?&rdo;
兩人點點頭,悶悶不樂地抓起我的腳便往屋裡拖去,往柴房裡一丟,還不忘踹我幾腳,關上門出去了,只留下我待在黑暗中。
&ldo;小飛?&rdo;不知道何處傳來張澳的聲音。
&ldo;張澳?&rdo;
&ldo;小飛!你沒事吧?&rdo;語氣中帶著哭腔,不太穩定。
很快,我又被突然躥出來的黑影抱住。&ldo;你沒事吧??&rdo;她問我,想看我有沒有受傷,可惜眼前沒有一絲光亮,連月光也照不進屋來。
&ldo;我沒事。&rdo;我說,&ldo;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欺負你?&rdo;
&ldo;沒有。&rdo;
我躺在她懷裡,腦袋躺在她胸口倒是十分舒服,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全身發熱,腦袋暈得厲害。
我不斷咳嗽,滿頭大汗。
&ldo;小飛,你你發燒了&rdo;張澳把手貼在我額頭上,隨後放下我,朝門口跌跌撞撞地跑去,狠狠地拍門,超外頭大喊。
&ldo;小澳咳咳回來回來,別敲了,他們都巴不得我快點死,不會理你的。&rdo;我勸道,那些人不但不會救我,待會吵了他們睡覺說不定還要衝進來殺我呢。
張澳又滿屋子亂轉,試圖找到其它的的出口,最後只能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過了半響,我聽見屋子外的談話聊天上漸漸平息,只剩下鼾聲的時候,柴房的門被人開啟,微弱的黃色光線照了進來。
那個老者站在門口,手上提著煤油燈,&ldo;我沒有打擾到你倆吧?&rdo;
&ldo;他發燒了!!&rdo;小澳喊道,態度不再那麼強硬,反而像是在乞求。
&ldo;噓,小點聲。&rdo;老頭走過來,輕輕關上門,把昏黃的燈擺在地上,席地而坐。&ldo;吵醒了他們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do;
我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ldo;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rdo;老頭接著說,聲音很小,但迷迷糊糊的我還是能夠挺清楚,這意思,他和他們並不是一夥的?
&ldo;以前我們有個夥計,就為了一塊雞翅膀,把自己人的頭顱割了下來。我們發現了,要殺他,卻讓他跑到鎮子裡去了。&rdo;老頭說著又掏出酒來喝,&ldo;就為了一塊雞翅膀。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那以後,我不允許自己的人進入鎮子。&rdo;
&ldo;你的意思是還不相信我說的?&rdo;
&ldo;不,我不是這個意思。&rdo;老頭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酒,&ldo;我沒有說不相信你,也沒有說相信你,我只是在講述一件事情,與相不相信你毫無瓜葛。&rdo;
我冷哼一聲,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ldo;哦?對了,小子,聽說你發燒了?&rdo;老頭把腦袋湊過來。
可幹舌燥的我可不想再搭理他。
老人笑著說:&ldo;這樣可不行啊,你這種體質在現在這個世界可是活不下去啊,淋一桶井水就感冒了。&rdo;
&ldo;他中槍了。&rdo;張澳冷聲說道。
&ldo;哦!對!中槍了!&rdo;老人拍拍手掌,&ldo;這可不是個什麼好的理由,感冒了就是感冒了,我們這裡可沒有藥品,只能聽天由命了。&rdo;
&ldo;沒多大事,就是有點熱而已。&rdo;我說,不僅熱,我已經疲憊得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