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獵人公會以前的住宅,那裡面如今變成了民兵團的分部。
天色漸晚,我帶著他們還是沒能找到住所,加之攀子他們的刑期將盡,我一時卻沒有半點頭緒。
重逢的喜悅是沉重的,原本我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回來報仇的,但此時二愣子突然出現又給了我活下去的動力。
晚風拂面,被我抱在懷裡的二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之後又跑到攀子以前居住的房子,那裡已經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當他開啟門探出腦袋時,我能聞到一股惡臭。
&ldo;不好意思,敲錯門了。&rdo;我解釋道。
男人害怕地看著我們這群突然出現的人,我話都沒說完便猛地關上門,&ldo;砰!&rdo;的一聲把門關了。
門裡邊隱約傳來一男一女的吵架聲。
我談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看落落和陳雲鶴他們,聳了聳肩:&ldo;怎麼辦?&rdo;
&ldo;我去!是你叫我們來的,這下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你還問我怎麼辦??&rdo;陳雲鶴勃然大怒。
&ldo;有沒有搞錯啊你。&rdo;小羽瞥了他一眼,&ldo;是你自己要來的,這滿大街空蕩蕩的我們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就成了。&rdo;
我們下了樓,繼續在大街上遊蕩,原本是酒吧的地方此時也死寂一片,奚琳的店面也成了住宅,不遠處有一盞昏黃的燈,也是整個平民區唯一的路燈,一個人頹然坐在地上。
有些黑漆漆的角落裡零零散散地躺著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蟲,睡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陳雲鶴朝著路燈下那哥們問道:&ldo;喂,哥們,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有賓館?&rdo;
在路上,我把隘口的情況簡單地和他們說了,讓他們注意低調。直到我發現自己帶陳雲鶴來是個錯誤。
那哥們抬起頭,無精打采地看了我們一眼,理都沒理。
&ldo;喂,你他媽啞巴還是咋了?問你話你聽不見啊??&rdo;
&ldo;你給我回來。&rdo;我拉住他,&ldo;別問了!&rdo;
&ldo;問問嘛,瞧他半死不活的樣子。&rdo;
我走過去,他抬起頭來打量我一眼,好在當時自己背著光,他看不清我的臉。我認識他,以前他在這一帶賣人肉串來著。
我問他:&ldo;在路燈下睡覺,你不怕蚊子咬啊?&rdo;
他一臉冷漠地瞟了我一眼,用舌頭舔濕自己乾燥的舌頭。
我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來放在他眼前。
他立馬抓住我的手,從我的手中抽走那張鈔票,從地上爬起來就準本開溜。
&ldo;餵!別拿了錢就想走啊?&rdo;陳雲鶴呵斥道。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ldo;跟我來。&rdo;
我心中大喜,&ldo;兄弟,能幫忙找個藏身的地方就行了。&rdo;
&ldo;誰都是這樣想的。&rdo;那人說,&ldo;但不是每個人都進得去。&rdo;
&ldo;怎麼回事?&rdo;我湊上前去,緊緊跟著他的腳步,肩上的二愣子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ldo;平民區已經沒有酒吧了,沒有旅館,除了一群半死不活的人什麼都沒有了。要想活下去,必須得去民兵團那裡賣糧食。所有人都得在他們的管制之下生活。&rdo;
&ldo;就像行屍走肉一樣。&rdo;陳雲鶴打岔道。
男人斜了他一眼,突然停下腳步,指了指面前的那堵牆,&ldo;翻過去,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