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道他始終是不放心自己,乖乖點頭,跑回家拿了剛摘的那些菜,又從冰箱裡找了些紅棗綠豆,跟著姬君陶回到他那裡。
姬君陶有點低燒,,卻執意不肯回房間睡,懷月無法,只好把他安置在沙發上,自己開了廚房門做事,姬君陶看著她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懷月在廚房裡,把綠豆洗乾淨泡上,又切了小半個老南瓜,一半蒸熟後拿蜂蜜水浸了放進冰箱,一半去了皮切碎了和綠豆一起倒進電飯煲裡熬稀飯,又發了點木耳,想想一會兒也就一個清炒絲瓜一個涼拌木耳對付對付了,不禁嘆了口氣,這個男人,沒想到生起病來和豆豆一樣粘人。
收拾好廚房,懷月走到客廳裡,拿了個小凳子在沙發旁坐下,仔仔細細地端詳睡著了的男人。眼圈有點黑,明顯的睡眠不足,兩頰有點凹進去,瘦得太多了,臉色有點潮紅,呼吸也有點急,好像是又發燒了,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皺皺眉,大概自己在廚房忙得有點熱,竟試不出誰的更燙一些,便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去碰他的額頭,似乎他的更燙一點,待要再去試一試,突然腰上一緊,整個人便撲在姬君陶身上,姬君陶摟著她睜開眼睛含笑道:“小笨蛋,試了這麼多遍還不知道,去拿體溫計來量一下不就知道了。”
懷月掙扎著起來,著急道:“你怎麼還不睡著?感冒就是要靠休息好才行。”
姬君陶拉了她的手坐起來道:“別生氣,我睡著過了,只是你一走過來我就醒了,你看,你不能偷偷跑出去,我感覺得到。”
懷月見他睡得如此不踏實,無奈地問:“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好好睡?”
姬君陶看著她的眼睛問:“你保證不跑了?”
懷月點點頭,“我保證,我以後下了班就回到這邊來。”只能這樣了,想著他一個人等在窗邊,她在城裡一定也會不安心的。
姬君陶的唇角勾了起來,“我也沒什麼事,正覺得無聊,乾脆每天給你當車伕,好不好?”
懷月慌忙拒絕道:“別別別,你這麼個名人要是天天把車停我們單位樓下,緣緣她們電視臺該來拍新聞了,反正天熱起得早,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姬君陶搖頭道:“太辛苦了,我們住到城裡去吧,我在‘綠園’有房子,整一層,沒人會來打擾。”
懷月聽說過“綠園”,是這個城市最高檔的公寓樓,一平方好幾萬,心想自己怎麼可以住到那裡去,只是這時候一心想哄他睡覺,便不置可否,岔開話題問:“還有什麼條件?”
姬君陶道:“出差的時候不要再關機了。”
懷月道:“我這次真不是存心的,手機有個地方鬆了,電充不進去,已經修好了。”
姬君陶皺眉道:“一會兒去買個新的,下次要是又充不進去怎麼辦?”
懷月道:“這麼多電話號碼又要重新輸,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
姬君陶笑道:“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啊,紅外線對接,一下就傳送完了,怎麼會要一個個輸。”
懷月睜大了眼睛道:“我以前都是這樣輸的,可冤死了。”
姬君陶笑得開心,“來,小笨蛋,陪我睡一會兒,醒了我們去買手機,我教你。”說著把懷月摟在懷裡,一會兒就睡著了。
沙發是從國外進口的,很寬很挺,姬君陶本就清瘦,懷月更是纖細,撤了靠墊,兩個人睡著並不嫌擠。懷月躺在姬君陶懷裡,耳邊是他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廚房裡南瓜綠豆粥的清香嫋嫋地飄來,一室靜謐。懷月感覺得到自己的心在穩穩地跳動。
這個男人,得了抑鬱症的男人,如此擁著她的時候,讓她產生一種強烈的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覺。他依賴她,如同豆豆依賴她一般,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和信賴,令人難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