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罕無人跡,空氣在神秘之中透著恐怖。
“妙手書生”斐莊鬆開了周靖,低聲道:“乖乖的,別打算有所異動!”
周靖心裡恨得牙癢癢的,聞言只輕哼了一聲。
“妙手書生”向著那低垂的紅色帳幄一躬身,道:“稟會主,人已帶到!”
帳慢之後,傳出一個蒼勁震耳的聲音道:“押上大會壇臺!”
周靖劍眉一豎,俊目電張……
“妙手書生”以手肘輕輕一觸周靖,口裡道:“稟會主,屬下有下情回稟!”
那蒼勁的聲音道:“說!”
接著是一陣寂然,只見“妙手書生”斐莊嘴唇不停地金動,顯然他是以“傳音入密”之法,向他的會長稟報事情始末。
周靖雖不知他在說些什麼,但他意識到可能與“血心”有關。
果然,帳幔中傳出一聲驚訝的問話道:“什麼,他佩有‘血谷’信物?”
“妙手書生”恭謹地道:“是的!”
“既是如此,暫時監押!”
“遵令諭!”
“慢著!”
“會長還有什麼指示?”
“他練有‘玄龜神功’!”
“這個,是的,火候不深!”
“帶上來由本會長扶脈!”
“妙手書生”身軀微微一顫,道:“依屬下盡見,暫免扶脈!”
“扶脈”,這名詞周靖僅聽說過,但想來必非什麼好事。
略略沉默之後,幔內的聲音又道:“如果發生意外……”
“妙手書生”很快地介面道:“屬下自信應付得了!”
“好,由你訊問明白回報!”
“遵諭!”
周靖的性格,當然不願作階下之四,聽任宰割,猛一聚勁,作勢就要……
“妙手書生”手出如電,一把扣住周靖腕脈,一股奇異的勁道,從指尖透入周靖的腕脈穴內,周靖真氣驟然鬆懈,被“妙手書生”極快地帶離廳堂,轉入一條甬道之中。
“周靖,你幾乎誤了大事!”
話聲系以“傳音人密”之法發出。
周靖心中一動,也以同樣的傳聲說道:“閣下意欲何為?”
“救你!”
“哼,擒捉在下的也是閣下?”
“逼迫至此,不得不然!”
“目前何住?”
“地牢!”
“地牢,閣下弄什麼玄虛?”
“這是救你的第一步!”
“在下不須人救……”
“你反抗無益,會中功力超過你的不下百人,你插翅難逃!”
周靖不由倒帛了一口涼氣,的確,眼前的“妙手書生”功力就不知超過自己多少倍,“玄龜神功”不懼掌指劍刃,而他一指之力,使自己功力不能聚,縱有反抗之心,亦無反抗之力。
“閣下為什麼要救在下?”
“為了‘血心’!”
“在下不解?”
“稍時再談,現在快走!”
甬道陰森黝暗,有如鬼域,經過不少次的轉折沉之後,來在一列鐵門之前,“妙手書生”
伸手按了其中一道鐵門,格格聲中,現出一個門戶,竟然有四重門檻之多,每一重鐵門,厚逾三尺。
周靖寒氣大冒,這三尺厚的四重鐵門,任你功力通玄,也難破開而出。
他身不由己地被帶入地底鐵車之中,迅速地自動臺上。
“妙手書生”斐莊鬆開了扣在周靖“腕脈穴”上的手指。
周靖滿腹怨毒,一翻腕,一掌劈向“妙手書生”當胸,他自得甘江輸功,本身己具備一甲子以上的修為,挾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