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庚。。。。。。庚妹。。。。。。”靜石終於發現屋裡不止兒子一個,迎著妻子的目光,酒也醒了一半。
“相公,你今天口頭上又把兒子配給誰家姑娘了?”
“沒,我沒答應。”
“沒答應?幾杯酒下肚你會不答應人家?”庚娘用帕子打一下灰塵,“這個月都許了十幾戶人家了!你如果再年輕一百歲怎麼樣?就不要我這個黃臉婆?”
“庚沒,我喝醉了胡說的!我哪兒敢有那種心思啊!”
留哥在被子下一捂眼——自己到底是怎麼被這麼笨的父親生出來的。
“有那個賊心。。。。。。原來是這樣。。。。。。”庚娘點著頭。
“庚妹,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靜石發出一聲哀鳴,“留哥兒,你快跟你娘說,我從來沒。。。。。。”
“別把兒子扯進來,你給我回房去!”
“庚妹。。。。。。”
“庚娘,留哥兒。。。。。。”靜石驚慌失措地張望了一陣子,還是乖乖地跟了過去。
“咕咕咕。。。。。。”留哥用被子蒙著頭,笑得打滾。
自從留哥舉行了成年禮後,他就成了全族女孩兒的家庭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選。託了媒人上門提親的不算,由父母親自出面向靜石和庚娘說的,女孩子自己跑上門來的也絡繹不絕。
靜石整天在外面吃酒,也不知道在酒席上把兒子賣出去幾次了,而庚娘忙著應付那些上門來的女孩母親和女孩子本人,收了一大堆繡品、首飾,天天分析哪一家女兒的手藝更好,脾氣更相投。
留哥也知道,婚姻大事理所當然應該由父母來做主,可是他真的不想這麼早就成親,只要想到要和一個從來沒說過話甚至連面都沒見過的女孩子生活在一起,他就渾身彆扭。
“唉。。。。。。但願爹孃他們挑花了眼,一時半會兒別做決定吧。”留哥從床上爬起來,悄悄地走出了家門。
大地上剛剛下過雨,空氣溼潤清新,帶著草木的味道。這些年來每天都到地面上來,留哥已經完全習慣了地面,也喜歡上了這裡的一切事物。
他按照任商教的方法�頭看看星辰來確定一下時間,然後蹦跳著向任商住的山洞跑去。
“外公,我來了,我們。。。。。。”留哥吆喝著跑進洞裡,卻發現還有另外一個老者在和任商對坐品茶,變一下子止住了步子。
“哦。”老者撫著須上上下下打量起留哥來,“地狼的孩子。。。。。。”
“胡兄不必勉強,我只是隨口這麼一提,不行就算了。”任商含笑說,“我知道貴族的幻術是不外傳的。”
“也不是不能傳,族裡面沒有不能外傳的規矩,只是。。。。。。”老者反覆思忖著,他和任商幾百年的交情了,幾天前一時興起,脫口答應任商隨便提什麼要求自己都答應,
來作為送給任杉篙內的壽禮,沒想到任商馬上就提了這麼一個說難也不難,卻又很讓他傷腦筋的要求。
“知識我們的一些法術,不是外族人學得會的,連成精的野狐都不行這個地狼的孩子就。。。。。。”
“呵呵,你別小看這孩子,他可聰明著呢?”
“幻術?”“外族人能學?”“連成精的野狐都學不會?”這些對話一句一句鑽進留哥耳朵裡,難道這位老者是。。。。。。他緊張地盯著思考中的老者,生怕他吐出“不行”兩個字來。
“哎,君子一言。”老者終於嘆了口氣說,“誰叫我把話說滿了呢?好吧,我教!”
“真的?”留哥脫口問道,他有一種想躥到洞頂上的興奮。
任商含笑掃了他一眼問:“你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嗎?”
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