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孤身舌戰。有一次,他爭辯了整整7天,但仍無效。黃萬里退而提出:若一定要修此壩,建議勿塞6個排水洞,以便將來可以設閘排沙。這個觀點被全體同意透過。但施工時,蘇聯專家堅持按原設計把6個底孔堵死了。上世紀70年代,這些底孔又以每個1000萬元的代價開啟。
黃萬里被打成了右派,但他沒有為自己的言行後悔,他對三門峽水利工程的分析和預見,從工程建成之日起便被一一驗證了。三門峽水庫1960年9月建成,從第二年起潼關以上黃河、渭河大淤成災。兩岸受災農田80萬畝,一個縣城被迫遷走,西安受到嚴重威脅。至今黃河流域的水土日益惡化,下游河水所剩無幾,每年平均斷流100多天。黃萬里一個人的力量是單薄的,他無法阻止一個工程的建設,但他在那個年代,敢於堅持科學見解,說出自己的反對意見,就非常了不起。他心中是有尺度的,盲目地隨波逐流是一種偏激,而有自己的見解而藏在心裡不說,也是一種“不及”,這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則。
中庸思想不是一般人認為的是一種圓滑的避世思想,也不是一味的折中思想。它是以“誠”,即以良知為基礎的入世思想。當大家都在過激地普遍看好某事上,明智者會覺得這是種反中庸的行為,非常有危害,於是提出不同的觀點,以回到中庸的狀態。
梁漱溟小時候體弱多病,壯年又歷經坎坷,他卻活了96歲高齡,他的長壽完全得力於平和淡泊的精神。“文革”中,梁漱溟的藏書、手稿、字畫被焚,人又被拉去遊街,批鬥。這是剜心摘肝,侮宗辱祖!稍微想不開的人,就會走上絕路。梁漱溟不,當造反派厭倦了他這隻“死老虎”,把他關進一間小屋,停止糾纏,他既不呼天搶地,也不長吁短嘆,而是優哉遊哉、自得其樂地寫起學術論文。先撰《儒佛同異論》,接著寫《東方學術概觀》,其超然物外的胸襟和目無凡夫的氣度,令世人歎服。
馬寅初先生少時也是體弱多病,他卻活了101歲,他因“新人口論”遭到了批判,人生挫折很大,但他胸懷坦蕩。他誠心不自欺,在最艱難的日子,牢記“真理在胸筆在手,無私無畏即自由”這兩名很有名的詩,身體力行。正因為真理在胸,所以他才能吟出“大江東流去,永遠不回頭!往事如煙雲,奮力寫新書”!因為無私無畏,所以他才能放言“不怕冷水澆,不怕油鍋炸,不怕撤職,不怕坐牢,更不怕——死”!馬寅初在快到80歲時遭受打擊,不得不離開北大校長的位置,但想到同時離開喧鬧的政壇,無不欣慰。他在京郊的小院,生活在心靈的世界,“大江靜猶浪,扁舟獨且徵”,後來竟以百歲高齡重新出山,這是別人難以置信的。
腐化、僵化、墮落不是中庸
儉,美德也,過則為慳吝,為鄙嗇,反傷雅道;讓,懿行也,過則為足恭,為曲謹,多出機心。
——《菜根譚》
節儉樸素本來是一種美德,然而過分節儉就是小氣,就會變成為富不仁的守財奴,如此反而會傷害到一些正道上的往來。謙讓本來也是一種美德,可是如果太過分,就會變成卑躬屈膝處處討好人,這樣能給人一種好用心機的感覺。
為人要有品行節操才能立足,如果謙讓至偽,節儉至吝,那麼節儉的目的何在,謙讓的初衷為何?這實際上是一種小人俗人的表現。在社交場合上格外要注重這一點,儘可能地審視自己的儀表言行,時時以一種真摯的熱忱去迎接生活,與人交往做到不過分大方張揚與小氣吝嗇。
朱元璋利用元末農民起義之勢,推翻了元朝,於公元1368年正月,在應天即位稱帝,建立了明朝。明朝建立初期,朝中有一些官員貪圖享受,憑藉手中的權力貪汙腐敗,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朱濤仗著自己是皇帝的親侄兒,更是奢侈、放縱,人人爭相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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