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望一眼,兩人各自回床榻休息。我也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抱著枕頭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都睡得十分安穩,也沒有做太多亂七八糟的夢。不過許是因為昨夜幹活實在累了些,導致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得渾身痠痛,胳膊腿都疼得緊。我下意識地伸直胳膊,往旁邊舒展了一下,腿也朝旁一蹬,卻突然想起自己這是睡在長椅上!心不由得吊了起來。正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去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和腳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便有誰迅速鉗制住了我的手和腳,不讓我再亂動。
我下意識地揮出拳頭反擊,另一隻手腕也被人握住。沒有了手就伸腳,結果腿被對方夾住了,怎麼掙也掙不開。我一慌之下,猛地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面前一對厲眸正冷冰冰地瞪著我。
我倒吸了口冷氣,低頭看身下,入目的是一張雙人床榻。再看身前,馬文才的兩手正交叉鉗制著我的兩隻手臂,兩腿用力將我的一條腿夾在中間,另外一條則壓在身下,略帶了些怒意衝我道:
“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他說完這話,迅速放開了我,自己起身坐起,徑自去穿了外裳,梳理頭髮,也不再理會我。我茫茫然搞不清楚狀況,只隱約看到馬文才眼角處一塊青紫似乎正是出於自己手筆,也沒好意思開口問,悻悻地跟著起床穿衣打理。木槿沒過多久就過來了,並毫不客氣地拆散了我自己梳的髮髻,幫我重新梳整。我不由得慶幸她沒在剛才的時候過來,要知道雖然馬文才是為了制住我防止我打人,但那姿勢實在曖昧,要是被她看到我可就說不清了。
一路疑惑地去了主院,正好梁山伯他們那些人勾肩搭背地走過來,一個個臉上喜氣洋洋,很明顯是引水行動圓滿完成。驟一見到我,梁山伯立即摒開旁人,小步跑了過來,把我拉拽到一旁偷偷問道:
“哎,葉兄,你跟文才兄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還想問你呢!”說起這個我就一腦袋霧水,“我昨天不是去你和祝英臺房裡睡了嗎?怎麼到頭來又回到我自己房間裡去了!”
“額,這個……”梁山伯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連著催了他好幾句,他才小心翼翼地四顧一番,確定周圍沒人了,才湊過來小聲對我道:
“那個,葉兄,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以後有什麼問題,要跟大家解釋開,不要總鬧小孩子脾氣。昨天晚上你睡著了以後不久,文才兄就過來了,把你帶了回去。其實也只是一點小事,葉兄何必那麼在意,文才兄也不是故意要打壞你的茶壺的。”
“什麼茶壺?你在說什麼?”我聽得莫名其妙,只注意到一個細節,“你是說,是馬文才帶我回去的?”
“是啊。”梁山伯道,“你睡下沒多久,文才兄就繃著張臉,大步走進來,連外裳都沒穿。他跟我們解釋了兩句,便很快抱著你回去了。”
正文 36 同床(二)
抱……抱著我回去?
我被這詞雷得風中凌亂,趕緊又向梁山伯確認,並打算回去找馬文才算賬。梁山伯見我神色不對,支吾了一下,又說他可能看錯了,好像是揹著回去的,
==喂,這種事情也能用“好像”嗎?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在拿話敷衍我!
“是背的,是揹著回去的!”梁山伯慌忙攔住我,使勁解釋道,“葉兄你別生氣,是我看錯了,其實我只是想說,文才兄對你還不錯的,葉兄你不要總是跟他吵架了。大家畢竟還是住在一起的,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就像我和英臺這樣。”
你和祝英臺是特例好吧?你是個老實人,祝英臺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倒也算知曉人意,相處起來不算難,況且祝英臺又喜歡你,怎麼會跟你為難?倒是馬文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