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只是屋子裡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唱片、書籍和咖啡之外,也實在沒有其他什麼傢什了。
我的家在從不下雪的南方城市廣州,我一直想在寒冷的雪景中過個完整的冬季,去年從水利工學院畢業後就來過一次鄭州,可惜那是九月份,沒看到雪,所以我就決定在入冬前再來,去年十月十三日傍晚我坐著T223次列車抵達鄭州。在漫天風雪遍地冰甲和重重陰霾滾滾黃塵中我伴著可惡的感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度過了我的第一個“處子冬體驗”。春節剛過完芳子來了,我們一起賞雪,一起吃地道的合記燴麵,一起去少林寺拜佛求籤,一起在紫荊山公園喂鴿子,一起坐上世紀歡樂園的摩天巨輪看蒼茫鄭州不太晴朗的林林總總。。。。。。三月底芳子走了,她又回了青島,我就每天夢遊似的坐公交電車轉遍鄭州每條可觀光的大街公園商場和咖啡店,我就在中亨花園安起了這個小家,我就找了這份暫時看來還算不錯的工作。
今天天氣較涼爽,我八點起床在南陽路上吃了早點,想到北環立交橋上轉轉,就上了四路電車,週日人多,車廂內擁擠不堪,我被擠在駕駛旁的發動機引擎蓋上,看著四方大臉戴一副時尚超大墨鏡的女司機,那粗壯健美型男性化的胳膊掄著方向盤顯得遊刃有餘,穿一條短牛仔裙露著大腿,每踩一下油門離合剎車那白皙的大腿上就揪起一團肉,看著女司機一張一弛的大腿,再被髮動機的熱氣烘烤著,我有些眩暈,腦子卻想著:不知這位大姐晚上和丈夫*時會不會這麼用力的折磨對方,當丈夫受不了時會不會說“別把我當成那該死的大汽車好不好?”哎,我甚至想向她問清楚,這該死的念頭每過一站就更強烈一點。
站在北環立交橋上,放眼南陽路和北環大道上稀疏的車輛,我想起了老家,我家在廣州天河員村大道旁,出門不遠就是天河路和中山大道,黃浦大道,哪條路上的車都比這裡多上幾倍,每次紅燈都會排起長龍,尤其是解放路和珠江大道。這裡多好啊!不會塞車,沒有匆匆的路人,坐在草坪中央沒人說我踐踏生命,隨手抽菸沒人要我扔掉菸頭,橫穿快車道好象也習以為常,穿著僅可*的短褲搖擺在大街上也不被人看作精神異常,喝完可樂也無須尋找環保垃圾桶隨手一放更不受指責,一切看似那麼“迴歸自然”。
傍晚,我來到緯一路“紅魔”酒吧,這裡是我每週都回光顧一次的地方,不僅因為這裡的咖啡原始且便宜,更因為那個女孩——貝貝。
“康哥,這麼早啊,3號?”吧檯的芸姐向我打招呼。
“是的,芸姐好!”我徑直去了3號臺,無論到哪裡喝酒吃飯我都愛坐3號,我對3情有獨鍾,它是我的幸運數字。咖啡還是第一次光臨至今從未換過的原質進口咖啡因。
“貝貝今天沒上班,你們又去哪裡浪漫了,康哥哥?”服務員小劉婷站在身邊和我打趣,劉婷有十*歲,身體發育得胖胖的,兩個酒窩很深,特別可愛,這裡的服務員我幾乎都認得。
“沒上班?我可沒和她一起啊。”我說。
“是嗎?你們沒一起嗎?”她不信。
“是的,她沒有請假嗎?”
“請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們都以為找藉口去陪你的,我們還開玩笑說是不是有喜了,康哥好厲害呢,她很反常的沒理我們就走了。”
“以後可不要再開哥哥這種玩笑了啊。”我說。劉婷笑了笑沒說話。
喝了口咖啡,我到吧檯往貝貝家裡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心理有些著急,給她的呼機上留言讓她回電。我坐回3號開始喝咖啡,客人很少,音樂是那首蔡琴《被遺忘的時光》,也只有在“紅魔”會放這些國內流行音樂,其他酒吧好象全是美國鄉村、英國爵士、非洲重金屬、搖滾、朋克等為了顯示其高雅前衛卻沒有幾個人聽得懂的音樂,雖然音樂是無任何租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