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剛好看在聞聲而來的南汐與謝七眼中。
“少將軍,這懷安郡王李官瑾,藏得夠深的。”
南汐挑眉看了謝七一眼,也頷首道:“你也看出來了,剛剛他的身形步法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即便收手故意凌亂顯得沒有章法,但依舊能正中對方要害。”
謝七勾唇:“是啊,他借局面混亂,扇了那盛瑄好幾巴掌。”
“這人,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他在京都臭名遠昭,到底是藉著聖寵生驕還是有意為之?
身為平陵侯留在京都的質子,本該低調行事,爭取不為母族抹黑,這人反其道而行之,倒惹得皇上對他庇護有加。
只不過這個庇護,一是為了讓平陵王放鬆警惕,讓民間百姓歌頌他體恤邊關將士守城之苦善待其家人,二是為了讓這李官瑾真的變成一個廢人。
但李官瑾呢,現在看來是他利用了皇上這樣的想法。既然皇上想讓自己做廢人,那便成為人人皆知的廢人。
現在他即便將京都攪得翻了天,皇上也不會怪罪,比起一個處處小心,謹小慎微的質子,如今的局面,恐怕他更樂見其成。
正常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名聲如此敗壞的。
除非...
南汐默默轉身帶著謝七趁著人群混亂之際離開。
京都的這潭水,越來越深了...
屋內,沈言被這當胸一踢,居然暈了過去。
他本就身子不好,沈府的小廝們聞訊趕來,對著那李官瑾,也是各個不敢上前理論,最後只得悻悻然地將人抬回了府中。
滿媽媽正在驅散圍觀的客人,江綰一趁此機會也想離開,卻被李官瑾出聲攔住:“姑娘可否留下一敘。”
郡王親自開口,江綰一沒有拒絕的理由,微微欠身道:“此處雜亂,奴家在自己房內等公子。”
盛瑄摸著自己的臉,齜牙咧嘴地朝那床上看了一眼,又拉過了李官瑾:“官瑾兄,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是不是過了啊?”
李官瑾有些不耐煩地抬眼:“一個沈家的庶子,我們願意帶他玩他自該感恩戴德,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盛瑄悻悻然地頷首:“今日這事鬧得大,恐怕沈確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彈劾你。”
李官瑾冷漠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鄙夷:“我倒想看看,這件事,是他沈家遭殃還是我。”
外頭盛家的小廝們也湧了進來,一看這家公子這臉,趕緊便上前去攙扶慰問。
今夜,想要找那兩花童瀉火的興致全無,他還是趕緊回盛家免得父親怪罪起來,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臨走之際,他挑了眉又道:“話說,這位還真是柳問的表妹啊,哈哈哈,這下子,該有意思了。”
看著他的背影,李官瑾垂了眸子,眼中晦暗不明:是啊,今夜的事,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滿媽媽安排了兩個姑娘為床上那個還十分驚懼慌張的女子穿上衣服。
這是良家女,又是柳大人的家人,這樣的事發生在她攬仙宿,她是百口莫辯。
趕緊遣人送帖子去柳府,將這件事說明,又給蘇磬音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下,讓她回府之時不至於太過不堪。
為她洗身子的姑娘驚撥出聲,滿媽媽連忙去屏風後瞧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這人,可不能死在她這兒。
李官瑾揹著手立在屋中等候,他還有話要問蘇磬音,卻見滿媽媽搖著頭長吁短嘆地出來。
“怎麼了?”
饒是見過了無數這房內之事風浪的滿媽媽都有些張不開口了。
“沈...沈家公子他...哎,這姑娘,怕是毀了。”
沈言為人本就陰鬱變態,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