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溫柔:“為何?”
“因為醉酒的話,今夜我便得不到你了。呆子...你記不住的事也許根本沒做過呢。”
人昏昏沉沉,聽不真切她說的話。
金丹凝繼續道:“人們總以為喝酒誤事,可不知道的是,若是失去了意識,身體也會抗拒的,今日的事,若非你情願,我該如何強迫你?
呆子啊呆子,你現在還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也無妨,我等你。
等你自來尋我”
......
晨曦順著窗紙懶懶地照進了屋中。
樹梢之上,三兩隻鳥兒啼叫。
李星昀輾轉醒來,卻發現身邊的人已然不見了。
他匆忙收拾披了衣衫,開啟了房門,驛站裡裡外外已經都沒有人了。
翻身上馬,趕去城門,卻被告知玉嶗山首領已然離開一炷香有餘。
李星昀拿出了腰牌,登上了城樓...
遠處是一片綠林,再遠,已是目光所不能及。
她真的離開了...
還這般快,快得像是怕被他趕上一般。
呼吸一沉,他的下頜緊鎖,那雙溫潤無比的眼瞼翻湧著濃烈鋪天蓋地而來的挫敗感。
是自己?
表現不好?
他眼尾泛紅。
指腹都因為抓緊那粗糙的城牆而擦傷留下血痕。
“明明...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怎麼就這麼輕易走了?”
李星昀明白,二人的身份是他們最大的阻隔。
他想開口,用正妻的身份求她留下。
但他也不敢開口,自己捨不得父親,捨不得這片故土。
難道就可以自私的讓她作出犧牲嗎?
這份感情,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再下城樓,已是正午。
他有些頹然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的就走進了許家大院。
裡頭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聽下人說世子親臨,許恫塵滿臉堆笑的趕出來相迎。
“星昀兄,我還正想去王府送上請帖。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李星昀看他神色,見他的雙眼明亮如星,整個人都宛若站在雲端。
又見這滿目的紅綢,如同之前王府中的一般,心下了然。
“看來許兄你好事將近,實在可喜可賀。只是不知這新娘子是何家姑娘?”
許恫塵眉毛微微上挑:“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那位嗎?就是開繡坊的虞姑娘。”
“是那位讓你甘願去學刺繡的姑娘?”
許恫塵很是得意:“我於此道上怕是此生也趕不上她,直把她氣的夠嗆...”
說起二人,許恫塵不自覺便滿臉欣悅,故而都瞧不出李星昀眼中的豔羨。
能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實在是人生的幸事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李星昀躬身道:“還有一事,想請許兄幫個忙。”
昨夜...
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