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這是怎麼了?”
“齊王有難,還望你能出手相助。”
南汐有些疑惑不解:“是京郊那些時疫病人鬧事?還是需要錢銀?”
懷安搖了搖頭,面前那盞茶冒著徐徐嫋嫋的熱氣,茵著他滿是薄紅的瞳,眼下是烏青一片。
“京兆府將人趕出京都之後,說是好好安頓,但就那幾間粗製濫造的土屋,根本不夠。故而齊王殿下將自己的田莊讓了出來,改為醫館與這些難民的臨時居所。
這兩日,又接納了不少從松陽和嘉雲州而來的難民。齊王廣發了召帖,如今醫師們的藥單也已經制好,卻不想京兆府送來的藥材十分有限。
雖然不敢刻意剋扣,但是卻勻不出更多的人接濟其他州郡的難民了。”
南汐聽得這話,一張臉瞬時便冷了下來,她握緊了拳頭,重重得打在了桌案上。
“京兆府竟敢如此!”
懷安耷拉著眼瞼,嘆了口氣:“一個京兆府,若不是背後有人授意,怎會如此?天下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謝大人還看不透嗎?”
南汐自然知道他意有所指。
京兆府如此草芥人命置齊王於兩難的境地,除了皇上,還有誰敢下這樣的命令!
她一顆心跳得飛快,道:“有什麼需要謝南汐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盛丞相這兩日因此事也一直寢食難安,剛打算將自己在京郊的莊子也讓與難民,望能一道助齊王一臂之力。”
懷安抱拳一謝:“若是要土地,要金銀,倒是不敢勞煩大人。溫徇早已替我將郡王府能撥出來的銀子全都送了過去,應該可以保一段時間。
但藥單之內有一味黃芩,以其根入藥,效果比黃連要好上許多,但此物京都卻是甚少,唯有北境都種植。即便花重金購入,如今時疫盛行,也鮮少有鏢隊願接”
南汐瞭然:“你是想用何氏商行的貨運渠道購入此藥?”
懷安點頭:“還望大人相助。”
“我即刻書信加急一封告知家中,郡王放心。”
懷安起身告辭:“我還要去籌集銀兩,在此多謝大人了。”
南汐亦站起了身子:“為天下百姓,南汐當不得郡王這一句謝。”
她望著懷安離開的背影。
短短一年多的光景,這位京都小霸王就在她心中完全變了個樣子。
昔日的他流連煙花柳巷,臭名昭著,同沈言,盛瑄並列三大紈絝。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人口誅筆伐的人。
卻比那滿朝低著頭瑟縮著脖子的沽名釣譽之徒要好上千倍萬倍。
這樣的人,心有大義,不愧是平陵侯之子。
而這樣的人,效忠的
她捧起桌上的茶,看著裡頭的茶葉梗飄落在杯底,輕抿一口,眸光裡有流光滑動。
“齊王殿下”
:()一捻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