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感覺。”
這男人徹底侮辱了她!梅惟寧真想馬上告訴他,自己就是他朝思暮想的 Winne,保證讓他嚇到掉下巴!
她氣到咬牙。“就算你沒有感覺,我也不想脫給你看,你出去啦!”
“你在生氣嗎?”
“沒有!”她再氣也不可能公佈自己的秘密,所以也只能空想過過癮罷了……
宗齊嘴巴壞是壞,還是有良心地拿了櫃子裡的日式浴衣給她。“喏,如果需要我幫你穿,直說沒關係。”
“不需要。”她用力搶過浴衣,心灰意冷地穿上。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她以為自己在“Winne”跟“梅惟寧”的生活之間找到完美的平衡與區隔,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直到那一夜,他一個簡單的吻,似乎讓她的完美平衡有了裂痕……
喔,她幹麼這樣在意他說的話,讓自己心煩?算了,或許是女人都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宗齊好心地拿了冰箱裡的礦泉水,冰敷她抽筋的小腿。“別生氣,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女性化、脆弱的一面。”他蹲在她面前笑看著她,“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男女之間也可以有很單純的友情。”
梅惟寧攏攏浴衣的衣襟,遮住自己沒吸引力的春光。“我只想你當我的老闆。”
“哇,沒良心。”
“我只是個秘書,有良心或沒良心都不關我的事,所以還請副總移動尊駕,離開我的房間。”
宗齊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鍊。“好,那先解除我的一個疑問吧!”
“什麼?”
他定定地凝視她。“Winne有一條和你一樣的手鍊,我們認識的那個晚上,她遺落了一隻小綿羊吊飾。”
他拉過她的手,撫著手鍊上的吊飾。“一樣的沐浴乳,一樣的手鍊,就算是喜好再怎麼相同,也不可能有如此巧合,我想問你,Winne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那一天你躲著不讓我看見的人,是不是就是Winne?”
梅惟寧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表情,愣住了。
鎮定一點!她告訴自己。對,她應該要冷靜,這是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
那天從Pub回家之後,她發現手鍊上的綿豐吊飾少了一個,以為只是單純的環扣鬆脫。第二天晚上,她隨即到當初購買的飾品店補足了遺失的吊飾。
她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手鍊上不見的吊飾,居然被宗齊撿回去了。
“副總,”梅惟寧拉高浴衣的袖子,強作鎮定地晃了晃手鍊。“或許真的只是喜好相同,你看我的吊飾一個也沒少,可以證明這是兩條不同的手鍊。另外,您說我窩藏她?您怎麼證明她真的在我家裡?何況我真的不認識她,更不可能窩藏她。”
宗齊看著梅惟寧。將近一年的共事,他知道他的秘書個性有多誠實正直,他相信她說的,她並不認識Winne。
他忽然問:“你的眼鏡呢?”
轉移話題了?梅惟寧小心地回應。“游泳時我會換戴拋棄式的隱形眼鏡。”
他看到她略微鬈曲的髮尾。“原來你是鬈髮。”
梅惟寧故作從容。“這是自然鬈的特性,遇水一定鬈。”
宗齊撇撇嘴角,輕笑。“老一輩的人常說頭髮自然鬈的,脾氣一定不好。”
“這是很嚴重的誤解,我的脾氣向來很好。”
宗齊移開水瓶。“我倒覺得你不是脾氣好,你只是悶著,等悶不住時,就會像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梅惟寧按按小腿。“副總您還真看得起我。謝謝,我好多了。”
宗齊站起來。“我先出去了,如果需要幫忙,儘管叫我,不要客氣。”他戲謔、帥氣地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