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中有她的奸細?”
盤蜒道:“涉末城一貫甚少拘束,奸細只怕還不少。”說罷搖頭而笑,將屍體交給侍衛,命他們按道兒囑咐行事。
蒼狐覺得他這笑容並非苦笑,甚至有幾分歡喜,驚訝之餘,暗想:“我定然看錯了。”又道:“叔叔,昨夜仍有一樁棘手情形。那廊寶公子被人所殺,青斬則為人擄走。”
盤蜒身軀一僵,轉過頭來,神色驚訝,道:“城中竟還有這等高手?糟了,糟了,如此一來,那廊邪豈會善罷甘休?”
蒼狐仔細分辨他神情真偽,瞧不出端倪來,但他不信廊寶說謊,心中交戰,終於說道:“廊寶死前,我。。。就在他身邊。他說。。。。是叔叔你親自下手。”
盤蜒嗤笑道:“胡說!這小子可是瞎了眼麼?我昨日整天練功,不曾離烏雲神塔。”
蒼狐心想:“若是如此,只怕無人能替你作證。”念及青斬安穩,心急如焚,大聲道:“叔叔,青斬是我義弟,又與你有舊,還請你救他一救。”
盤蜒道:“怎麼?你真懷疑是我做的?”語氣仍似是調侃,但隱隱已不耐煩起來。
蒼狐跪倒在地,喊道:“徒兒萬萬不敢,只是兄弟情深,又有要務在身,兩頭難以兼顧,實在。。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盤蜒抬起頭,喃喃道:“廊寶若沒看錯,這城中竟有一人,精通易容之術,又能勝得過青斬、廊寶聯手。莫非竟是楚小陵來了麼?”
蒼狐疑心難消:“青斬有黑蛇劍護身,除非楚小陵功力不遜於我,否則萬不會三招落敗。”
盤蜒道:“既如此,你立即出城,前往楚小陵的明月城,瞧他是否在城中,又是否有奔波跡象。我這邊立即命朱玄堂的人徹查案情。”
蒼狐毫無實據,聽他打發自己,也不敢違命,耳畔迴盪那廊寶所言:“青斬要離了我,前往你身邊。”他知這位義弟對自己情義極深,非同一般,他性子怪異,喜好新鮮,雖覺不妥,可也並不如何排斥,此時青斬下落不明,蒼狐時時刻刻皆備受煎熬。
但敵友未明,全無頭緒,留在此處也是無用,聽聞楚小陵精通天罡萬千變,縱然並非真兇,或許能透露些訊息,找到些線索。
蒼狐心存希望,收拾行囊,振轡而去。
那明月城於涉末城不遠不近,蒼狐駿馬追風,幾可日行千里,趕路兩日,已然抵達,料想楚小陵若真是殺廊邪的兇手,也不會比自己快了多少。
他徑直走向城主宮殿,這宮殿建於矮山之上,有八重玄門,九立高樓,迎風觀雲,好生宏偉,比之涉末城宮殿更為奢靡璀璨。他心想:“這楚小陵好會享福。”
來到牆門外,有守衛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蒼狐道:“涉末城蒼狐,來見楚小陵城主。”
那守衛嚇得不輕,問道:“蒼狐將軍。。。為何獨自前來?”
蒼狐嚴厲說道:“你無需過問,快帶我去見楚小陵!”
此時,牆門開啟,有一軍官走出,神色戒備,道:“你說你是蒼狐,又有何憑證麼?”
蒼狐從胸前摸出城主令牌,道:“城主有令,命我持此令牌,來此主持大局,見此牌如見涉末城主,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那二人嚇得直哆嗦,當即請他入內,一群士兵鬆鬆散散的環繞過來,神色好奇,竊竊私語,全無軍紀可言。那軍官找一人道:“快去稟告司馬。”
蒼狐皺眉道:“司馬?城主不在麼?為何要稟告司馬?我此行只見城主,與其餘人無話可說。”
軍官冷汗直流,點頭哈腰,道:“城主眼下。。。不在城內。”
蒼狐冷笑道:“不在?這麼晚了,他又去了哪兒?我聽說附近有叛軍作亂,他倒好生悠閒,若叛軍打來,又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