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墜崖之險。
陽問天喊道:“雅兒!我錯了,是我不好!你莫如此亂來!”
吉雅哭道:“你滾吧!只當你我從未相見!”
頃刻間,那馬兒在樹根上一絆,翻身倒地,吉雅被甩了出去,朝一懸崖跌落,陽問天大駭,縱身一躍,凌空一抓,將吉雅摟在懷裡,他回過身,單掌發力,使出“烈焰雙翼”功夫,竟如風箏般在空中飛了數丈,落在懸崖對面。
他驚魂未定,不自覺流下淚來,在那險象環生的剎那,他明白自己心中最擔心的,並非自己性命,而是懷中珍貴無比的姑娘。
吉雅見他流淚,自也哭腫了雙眼,雙手在他身上拍打,哭道:“你讓我死,你為何不讓我死?陽問天,你這負心薄倖的小賊,你。。。你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你為何還要招惹我?”
陽問天大聲道:“我是個蠢人笨蛋,不會說話,可我知道自己絕不能沒有你。”
吉雅哭的更加厲害,道:“你知不知道,我寧願你不當什麼狗屁皇帝,也想留在你身邊,與你長相廝守,那可比什麼都快活。我為你擔驚受怕,夜不能寐,祈禱吳奇叔叔千萬救回你來,可我等到了什麼?等到了。。。等到了什麼?你。。。你真要舍了我,更愛一個。。。一個與你有仇的妖女麼?”
陽問天心想:“她對我這番深情,即便我死上千次萬次,也無法報答。可羊兒。。。。羊兒。。。。。”
吉雅又道:“我本想。。。本想看開些,任由你寵那妖女,只要你敬重我、聽我計策安排就好,可你先前那一番話,讓我心裡好痛,好苦。我。。。我這才看清我自己,我不是鐵石心腸、大局為重的公主,我想要你的寵愛,做個平平凡凡,歡歡喜喜的尋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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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浮萍飄蕩天水間
陽問天感動的無以復加,泣不成聲,道:“雅兒,你嫁給我這蠢人,好麼?從今往後,我對你言聽計從,再不惹你生氣。”
吉雅如何不願?只是心中疼痛,餘怒未消,道:“可秋羊呢?你娶我之後,又會娶她麼?你終究是愛我多些,還是愛她更深?除她之外,是否還有那些昭兒?敏兒?燕兒?道兒?難不成你都要一一娶回麼?”
陽問天想勸她接納秋羊,可有前車之鑑,如何能魯莽開口,重蹈覆轍?只緊抱著她,腦中急思該如何是好。
恰在此刻,身後腳步聲響,兩人抬頭一瞧,見是盤蜒、秋羊到來,吉雅閉上眼,顯不想見到秋羊,陽問天則愈發慌亂。
盤蜒嘆道:“吉雅侄女,問天所受之苦,遠遠超乎你想象,你非但不體諒他,反而如此為難,老夫我可得替他說句公道話了。”
吉雅睜眼道:“他。。。他得這位大美人兒青睞,武功又高,哪裡受苦了?你若說的是以往之事,那誰人這輩子不曾遭遇苦難?又豈能一直自怨自艾?”
盤蜒悲聲道:“慘,慘,慘,著實太慘,老夫光稍加設想,便心膽俱裂,魂飛天外,他這短短數天之內,遭遇之事,千萬人中,不曾有一人碰上。”
陽問天心底發毛,暗忖:“叔叔是信口胡說麼?還是已。。。已有猜測?那白夜。。。白夜對我。。。”
吉雅好奇心起,道:“那你倒說說,那慘事究竟為何?”
盤蜒發一聲冗長、低沉的悲嘆,道:“問天侄兒被那白夜擄走,幾天之內,被那白夜抱在床上、浴池之中,受此人上下其手,或親或舔,飽受摧殘,嚐遍羞辱。”
陽問天毛骨悚然,不禁慘哼一聲,瑟瑟發抖,吉雅、秋羊花容失色,縱想那場景,心情紛繁雜亂,難以言喻,齊聲問道:“真的?”
盤蜒道:“哪裡有假?這白夜是何等樣人?兩位姑娘都不曾察覺麼?那逐陽神功,為天下頭一等猛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