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睡了幾個男人,誰敢說哀家的不是,當年在冷宮,謝舒顏那個女人睡得還少……啊!”
話未完,薛太后突然慘叫一聲,起初眾人還沒明白她怎麼了,直到血從她眼睛滲出來,他們才注意到,薛太后的眼睛被一枚暗器扎爛了。
是秦宴自己動的手。
薛太后慘叫著喊她的眼睛,還在罵傷她的人。
秦肅露出擔憂的神色,但到底沒進門去看她。
然後他聽見秦宴在他耳邊說: “她不是朕的血親,所以朕能殺她。”
“你放心,她不會體面,朕要她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朕要讓她扒光了斬首,讓她的屍身懸於城門,朕要她屍骨無存!”
秦宴透出來的殺意太明顯,薛太后更清楚自己做的那些陳年舊事,知道秦宴不會放過她,一時間,整個人身子就軟了,半倒在床上,睜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肅吶吶地張著嘴,似乎想求情。
然而秦宴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只道: “別急,下個就是你。”
至於薛盛遠,秦宴看了眼,這個人不用他來處理,他愛妃的仇可以親手報。
秦宴牽著溫堯要走,溫堯笑著衝薛盛遠等人揮手, “左相大人,您等著啊。”
薛盛遠藏在袖子中的手抖了抖,只覺得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把這個小畜生給殺了呢。
秦肅跟他一樣後悔,總覺得溫堯死了,就什麼都會不一樣。
秦肅被押回地牢,薛盛遠出宮,那塊先帝賜的牌子還被收了,以後再想隨意進出宮是不可能了。
兩人走時腦子都有些渾噩,感覺像是回去等死。
秦宴向來說話算數,他說要薛太后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離了長青宮便吩咐李長英去辦這事了,旁的不說,至少得先把薛太后的風流韻事先傳出去,這樣後頭薛太后被遊街斬首的時候,才會有更多人來看,才會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
秦宴不怕人罵他不孝,那又不是他的娘,有什麼不孝的。
更何況薛太后乾的可不止找男人這一件事,曾經那些在長青宮死於被她打死的人,都是她的罪證,還有謀害他母妃。
當年的事不好再提,秦宴沒打算將自己母妃的事再牽扯進來,僅那些能說的,也已經夠薛太后死上個幾回了。
薛太后也被關進了地牢,就在秦肅對面,據說叫的歇斯底里,一張口不是哭喊就是在罵秦宴和溫堯。
等到再晚些,千人斬的藥性發作,她最近習慣了男人的身子哪裡忍得住,便開始勾引起地牢的守衛,那放浪的模樣叫秦肅看了個清清楚楚,對薛太后再沒了一絲不忍。
後悔也多加了一層,他當初就不該換什麼解藥來救這個女人,也不至於自己被秦宴拿捏成這樣,還丟盡了臉。
他怎麼有這麼個骯髒下賤的娘。
秦肅閉上眼,不肯再看這邊一眼,即便到了第二天薛太后被人拖出去遊街,他依舊一句話沒說,無論薛太后怎麼喊他,他都沒反應。
秦宴讓人去散播了訊息,街上百姓都知道了,更別說朝中官員。
上早朝時有人也提過,覺得那到底是太后,事關皇家顏面,希望秦宴能從輕處置,給薛太后一個體面。
而更多的人則是沉默,站在秦宴這邊的人知道這回薛太后要死,還挺高興的,畢竟那也是個麻煩,成日在後宮給皇上找茬兒。
站在秦肅那一邊的,是真什麼都不敢說了,只求少說兩句,回頭皇上不殺他們,能保住一條命。
畢竟以如今情形來看,哪還有什麼篡位成功的可能。
薛太后都這樣了,肅王還能好哪裡去。
還有那薛盛遠,今兒直接告病假,都沒來上朝。
最近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