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肅王的賄賂。”
溫堯盯著周文峰逐漸難看的臉,徵求他意見,“周大人,我說得對吧?”
先被罵是噁心的蛔蟲,接著又說他收藩王賄賂,周文峰臉色能好看才有鬼。
不過到底是年紀輕輕就官居三品的人,能忍又沉穩。
周文峰:“美人說笑了,下官與肅王殿下從未有過交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倘若美人不滿意肅王殿下在名單之上,美人大可劃去,下官過後再重擬一份便是。”
溫堯還真當著他面劃掉了,他說:“我的確不滿意這上面有肅王,太后娘娘要殺我,肅王身為太后親子,誰知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不過他再怎麼樣,到底是太后的兒子,除了皇上無人能左右他回京還是不回,其他藩王也一樣,周大人,別忘了你的本分,你是皇上的臣子,而不是別的什麼人的……”走狗。
溫堯忍著,沒把那實在得罪人的兩個字說出來。
接著,溫堯又劃了幾個名字,又唸了幾個名字讓周文峰當他面寫上去。
周文峰除了臉色不好看外,心裡也有些震驚。
這位薛美人的身份如今是人盡皆知,左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據說生來愚笨,長到這麼大連門都沒出過幾次。入宮後不僅勾住了皇上的心,連這等甄選官員赴宴一事都遊刃有餘,實在叫他生疑。
這人從前到底是在裝傻,還是這其實並不是什麼薛家庶子?
溫堯劃去的人是文官,而添上去的是武將。
本該文武各一半的名單之上,武將竟只有寥寥幾人,坑挖的這麼明顯,是當自己瞎嗎。
在等手好的日子,溫堯也沒閒著,讓紅月和秦宴新給他安排的兩個宮女將朝廷文武官員名冊各整理了一份,這其中還包括這些人出身背景,立過什麼功,有什麼成就,以及風評。
或許是溫渝一直在做準備,又或者是別的原因,朝中能叫得上名字的武將溫堯全記得,包括他們是什麼派系,是什麼性格等等,溫堯全知道,都是溫渝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告訴他的。
還讓溫堯牢牢記住。
武將與他記憶裡的出入不大,文官這邊溫堯卻全是臨時背下來的,他防的就是禮部的人欺他什麼都不懂。
周文峰寫完,欲言又止的看著溫堯。
溫堯點點桌子,“周大人有話直說。”
周文峰道:“美人容稟,您加上去的這幾位將軍如今皆不在盛京,若讓他們從駐地千里迢迢回京來給太后娘娘賀壽,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是想說自己不顧大局啊。
溫堯輕笑,“所以周大人的意思,還是該換回你之前寫的那些人來賀壽對嗎?”
“下官……”
“啪!”沒等周文峰辯解,溫堯就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質問他,“你是欺諸位將軍家中無人?!”
周文峰被震得瞳孔一縮,連忙否認,“下官不敢。”
“呵,不敢,周大人,你敢將這份名單直接呈到皇上跟前去嗎?”
周文峰自然不敢,哪怕要給皇上過目,也得這是上頭有了薛美人蓋的印後,屆時,皇上即便生氣,被遷怒的也是薛美人。
只是這人跟想象中上不了檯面的蠢貨庶子,差的太多了。
不,連謝貴妃都在他手上吃了虧,自己早該想到他不簡單的。
周文峰有些後悔自己對溫堯的輕視。
溫堯發了火,也不再跟他扯,只道:“那就請周大人再盡職盡責些吧,太后娘娘的壽宴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跑不掉,你全家也一樣跑不掉。”
溫堯就是要在操辦薛太后壽宴這事上把自己和周文峰捆死了,反正周文峰敢給他使絆子,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