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殿那邊看看,人死了最好,自有人幫咱們毀屍滅跡,若是沒死……”
說著,花意將瓷瓶塞到鄭嬤嬤手中,“這藥你收好了,前頭你毒下的輕沒能將人毒死在花轎上,若他明早從承恩殿回來了,你可再不能手軟了,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鄭嬤嬤攥著瓷瓶的手在發抖,可越抖她將瓷瓶就抓的越緊,“知道了,我會多放一點的。”她咬咬牙,露出堅定的目光。
“這樣才對,”花意很滿意鄭嬤嬤的反應,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夫人說過,四公子死了,我們才有好日子過……”
“砰!”
花意那得意的話音尚未落下生,房門突然開了,一陣風吹進了屋裡。
房門開的突然,花意被嚇了一跳,連忙往鄭嬤嬤身後躲去,結果還沒躲好就先看到了門口突然出現的人,又或者是鬼。
“它”穿著豔紅的嫁衣,一張白如紙的臉上掛著兩行血淚,額頭更是血色一片,不知是水還是血一滴滴的從嫁衣上滴落,在皎潔的月光映襯下宛如來索命的血鬼。
“啊!!!”雙方只一個照面,花意便被嚇得抱頭慘叫。
擋在花意前面的鄭嬤嬤也有些腿軟,指著“它”磕磕巴巴的問,“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呵呵呵,你說我是人是鬼?”尖銳的聲音笑聲響起,加上吹進門的冷風,引得人渾身戰慄。
“你你……你想做什麼?”
“它”突然勾唇一笑,反問道:“你猜,我想做什麼?”
聲音又變了,很輕,卻能讓屋裡的兩人聽的清清楚楚,宛如鬼魅。
花意的叫聲更大了,整個人被嚇得好似丟了魂兒。鄭嬤嬤在她的拖拽下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腳下意識蹬地嚮往後退。
因為“它”進來了,正一步一步朝她們靠近。
蒼白的手慢慢伸到了鄭嬤嬤脖頸處,還沒掐下去,鄭嬤嬤呼吸就急促起來,額頭竟冒出了冷汗。
“嘖,怕成這樣,果然還是虧心事做太多。”
溫堯收回手,撩了撩頭髮,在凳子上坐下,沒再繼續嚇人。
還算清醒的鄭嬤嬤很快反應過來,“哥兒,你是哥兒,你回來了。”
溫堯點頭,“嗯,回來了。”
他繼續問,“是不是很遺憾,沒如你們的願死在承恩殿?”
鄭嬤嬤表情一僵,沒想到溫堯都聽到了。
她急急忙忙的搖頭,“哥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你怎麼不去死,你為什麼要回來!”
鄭嬤嬤的解釋還沒開始,在意識到溫堯不是鬼,差點被嚇個半死的花意先爆發了。
起身一下衝到溫堯面前,指著他鼻子就開始大吼。
“明明只要你死了,我們所有人都能好過,你為什麼不死!”
“花意,住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花意這情緒爆發的突然,鄭嬤嬤攔都攔不住。
溫堯倒不意外,人被嚇得狠了,在察覺到對方不能真拿自己怎麼樣後,總是會想法子反擊的,更何況花意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裡,也是真心實意希望他去死。
原身處境挺慘的,不說左相府的主子,便下人都能踩在他們母子三人頭上。
花意這種跟在當家夫人身邊的丫鬟,大約覺得薛堯是賤命一條,還不如她一個下人高貴。
在左相府,惡奴欺主,是有人給他們的特權。
但他不是原身,這裡也不是左相府。
所以,溫堯伸出兩根手指,對死死盯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渾身扎滿窟窿的花意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我賠禮道歉,直到我覺得可以了為止。”
“呸,給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