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人,早就欣喜若狂了。
對無數計程車子來說,能被沈康收為弟子,絕對是祖墳冒青煙的大幸事,值得大擺流水宴席三天三夜慶祝。
沈康年過七十,早就不輕易收弟子了。
沈康上一次收弟子是在三年前,那個弟子是剛剛中榜不久的進士。僥是如此,那個新弟子高興得在家裡大擺感恩宴席,他的親朋好友列隊恭喜。
不過,紀寧沒什麼感覺。
沈康雖是一座很好的靠山,但他基本上就把沈康當做身份掩護而已,免得表現得太過無師自通遭人懷疑。
再說了,他還得防著沈康一些,不能太親近了。
畢竟這個世界裡,小篆大篆能溝通天地神鬼,文章能讓天地變色,沈康是這個世界的尖端人物之一,他可不敢打賭沈康有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本事。
一不小心就被當妖孽給收了,那就冤死了。
離開國子監,馬車徑直返回紀宅。
回到紀宅後,紀寧就沒出去,在書房裡攻讀四書五經,雨靈則在旁邊紅袖添香。
今日,三味書院放假休息一天。
如今,度過危機後,三味書院逐步規範起來,從秦府招聘來的四位先生經過他親自培訓後,也逐漸開始承擔教學工作。
不僅如此,紀寧還特意去詩詞閣賣了一首詩,得到的銀兩用來把三味書院擴建,將三味書院旁邊的房子院子都買了下來。
等擴建工程完畢,三味書院佔地面積就是原來的五六倍,能同時容納七八百學子就讀。
在大永朝,有七八百學子的書院已經是實力很強的書院了,影響力不可忽視。白鹿書院也不過是一千多人。
不過,三味書院的影響力很小,畢竟都是最低階的學子,處於識字寫字階段。要知道,白鹿書院的學子基本是秀才。
連續讀書一個多時辰,紀寧有些乏了,就停下來。
旁邊伺候著的雨靈立即端送來香茗。
紀寧接過茶盞品茶時,雨靈已經繞到他身後,一雙軟若無骨的芊芊玉手落在他肩背上,細細碎碎的給他捏肩捶背。
“少爺,過幾天就是中秋了,您有什麼打算?“雨靈一邊熟練地給紀寧捏肩捶背,一邊問道,“上水詩會、頤園詩會、天香樓詩會等等好幾個詩會都給您發帖子邀請您呢。您要去哪一家呢?”
紀寧抽了抽嘴角,說道:“不去。你家少爺我的詩老貴了,在詩會上作詩,損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再說了,那些什麼詩會沒一個安好心的。”
老實說,他對中秋還是比較期待的。
倒不是想參加什麼詩會,而是對古代中秋的濃郁節日氛圍很期待。屆時少不得帶上丫鬟雨靈出去走走,感受一下古代中秋的人文風俗。
另外,他這幾天也注意到了,中秋期間,秦淮河上將舉行花魁大比,各大青樓畫舫都會派出他們的頭牌紅牌競爭。
相對於什麼詩會,他更願意湊花魁大比這個大熱鬧,一睹被盛傳已久的秦淮河名妓到底怎麼個天香國色多才多藝勾人魂魄法。
“聽說參加花魁大比的各青樓畫舫的頭牌紅牌必須是身子完壁的處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花魁大比,紀寧就不禁想到其中的一個規則。
“哦……”雨靈玉手緩了緩,應了一聲。
紀寧隱約聽出雨靈聲音裡帶著一些遺憾,不由轉身回去,看著雨靈的俏臉,問道:“你好像希望我參加詩會?”
“沒、沒有,沒有!”雨靈連忙擺著小手否認說道,“您都說了,那些詩會沒一個安好心的,奴婢怎麼可能讓您往火坑裡跳呢?”
紀寧微笑道:“說謊了吧?”
雨靈“撲通”地跪下來,說道:“少爺,奴婢真的沒這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