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的懷裡抱著一堆野果,這是剛才他們遇見了,隨手摘的。
“我是軍醫,以後也會參加實戰,參加考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清歌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靳修溟,我今年二十一歲,不是三歲。”
靳修溟輕笑:“若我說,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才來的,信嗎?”
清歌一頓,笑:“信。”這話若是別人說,她或許不會信,但出自靳修溟之口,她堅信不疑。
“這麼相信我?”靳修溟挑眉。
清歌頭也不回:“你會對我撒謊嗎?”
靳修溟想了想,搖頭:“不會。”
“那不就得了。”清歌說道,忽然腳步一頓,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靳修溟擰眉,就見清歌摸出了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一個方向甩了過去。
匕首入肉的聲音在安靜的叢林裡清晰地傳入了二人的耳中,清歌一喜,三兩步竄了出去,靳修溟跟在她的身後,就見清歌從草叢裡拎出了一隻肥碩的兔子,兔子的身上插著匕首。
“手法不錯。”靳修溟稱讚道。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樹林裡光線昏暗,清歌竟然能發現這隻兔子,眼力確實很不錯。
清歌眉眼間帶著一絲小得意,眼珠子微轉,嘴角一勾,故意將兔子遞到了靳修溟的眼前:“靳醫生,勞煩了。”
靳修溟寵溺一笑,伸手接過了兔子,也不管兔子的身上都是血。
清歌將兔子身上的匕首抽出來,帶著靳修溟往回走。
回去之後才發現,元舒和司微瀾抓了幾條魚,加上清歌抓到的兔子,還有他們各自摘的野果,晚餐可謂是十分豐盛了。
“靳醫生,你會烤魚嗎?”陳可佳將魚處理乾淨,看向正在幫忙生火的靳修溟。
正在削木棍用來插兔子和魚的清歌聽了這話,忽然想起了靳修溟曾經做的那盤顏色詭異的青菜,嘴角抽了抽,對陳可佳說道:“還是我來吧。”雖然她做的東西算不上特別好吃吧,但好歹吃了不會鬧肚子。
靳修溟似乎也想起了那次經歷,眼眸微暗,笑看了清歌一眼,倒也沒說要烤魚。
火升起來之後,清歌將魚和兔子插在了木棍上,架在火上烤。因為是夏天,所以眾人坐得離篝火有些遠。
“唐教官不是說會有教官進行偷襲嗎,今天我們都走了一天了,一個人影都沒遇到?”陳可佳的手裡拿著一枚野果,一邊啃,一邊說道。
清歌時不時翻一下魚和兔子,避免它們被烤焦了,聽了陳可佳的話,隨口說道:“或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吧。”
這只是她的猜測,但她覺得八九不離十,畢竟第一天是學員們警惕性最高的時候。
其他幾人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那晚上我們輪番守夜吧。”
“不用,先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靳修溟說道。
其他幾人看向他。
司微瀾想了想,開口說道:“若沒人守夜,要是教官們搞突襲,我們會陷入被動。”運氣不好,被團滅了,那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今天晚上他們不會來的。”靳修溟說得篤定。
“對,今晚上我們就放心睡吧,以後幾天可就沒這麼輕鬆了。”清歌附和著靳修溟的話。
見清歌都這麼說了,其他幾人也就不再說什麼,清歌的預測一向很準,他們相信她。
他們的身上都帶了鹽,木兮往魚和兔子身上抹了薄薄一層,即便是沒有其他調料,聞著也很香,就在烤魚和兔子肉快熟的時候,靳修溟像是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孜然和椒鹽的混合調料,遞給了木兮。
陳可佳一臉狐疑地看著靳修溟:“靳醫生,你從哪裡搞來的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