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坐直身子,看著靳修溟從醫藥箱裡拿出縫合需要的工具,低頭專注地給她清理傷口。
這是清歌第一次看他拿起手術鉗的樣子,明明是一道小傷口,在他眼裡彷彿是一場關乎性命的大手術,那專注而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她的心溫暖又柔軟。
將傷口清理乾淨了,靳修溟才拿起針,“我要開始了,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哪怕是哭出來也沒關係,我不會笑話你。”
清歌笑眯眯,“哪兒能哭啊,我哭的樣子醜死了,可不能給你看見,我要保持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靳修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你現在這樣子,也足夠我幻滅的了。”
清歌擰眉:“你這是在嫌棄我?”
靳修溟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隨後說道:“不敢。”態度敷衍。說話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清歌看著他縫合傷口的速度和手法,不禁驚訝,就算是對醫學方面沒啥瞭解,清歌也能看出靳修溟這縫合傷口的手法有多嫻熟,技巧有多高超。
靳修溟知道無法阻止她參加接下來的訓練,所以只能儘量將她的傷口處理地更精細一些。
縫合、包紮,前後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清歌看著手臂上的那個小小的蝴蝶結,不禁笑了:“沒想到你還喜歡蝴蝶結。”
靳修溟收拾著工具,聞言,並未看她,只是說道:“你不是女孩子嗎?”
清歌疑惑,他喜歡蝴蝶結,跟她是不是女孩子有什麼關係。
“女孩子都喜歡蝴蝶結。”靳修溟合上醫藥箱的蓋子,說道。
清歌:……她該怎麼跟靳醫生解釋她其實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對蝴蝶結這玩意兒不太感冒呢?
在清歌進屋之後,靳修溟就將空調給開啟了,室內的溫度很快就升上來了,清歌此時才感覺到身上的溫度回來了一些。
傷口包紮好了,清歌坐在床邊,看著靳修溟,回到最初的話題:“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在這裡,我能去哪裡?”靳修溟隨口答道。
清歌輕笑,身子往後靠了靠,直接靠在了牆壁上:“靳醫生,你這樣子算不算是婦唱夫隨?”
靳修溟將醫藥箱放好,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現在承認我是你的夫了?”
清歌:……這是重點嗎?
對於靳修溟來說,這就是重點。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隨隊軍醫可不是這麼好調動的,她前腳來,後腳這人就跟來了,她原本還想著起碼要有半年見不到這人了呢。
靳修溟狀似想了想,嚴肅道:“大概是因為我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一無是處,部隊裡的領導也覺得我留在部隊裡就是浪費資源,巴不得我去其他部隊禍害人家,所以我找他一說,他就很痛快地同意了。”
清歌呵呵,她要是信他就有鬼了。
她眯眼,抬手摸上他的臉,“唔,這張臉確實挺好看的。”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張臉了。
靳修溟也任由她摸著,早就知道她小色女的屬性了,摸他總比摸別人好。
提到這個,靳修溟忽然想起了剛來時,看到訓練場上那一群光著膀子訓練的男兵,忽然感到不爽,這部隊裡沒事招這麼多男兵幹什麼。
清歌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她摸著他的臉,感受著手下細膩的觸感,即便是身為女人,也不免有些嫉妒,哎,一個大男人面板這麼好,真是想不嫉妒都難啊。
清歌天馬行空地想著,沒注意到某人的注意力已經回到了她的身上,眯著眼睛,視線在她的唇上流連。
就在清歌愣神間,唇上忽然多了一抹柔軟,眼前是某人放大版的俊臉。
清歌原本是靠在床頭,靳修溟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