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節哈哈大笑道:“昊天道兄,我沒瘋,你放心好了!”
他明白自己有此領悟,只要繼續苦練下去,大概用不了一年工夫,便可以武功上,直追天刀餘斷情,用不著兩年,便能和井六月一戰。
他仰首望著夜空,只見夜幕上掛著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爍出微弱的光芒,剎那間,但覺通體舒暢,神智清明無比。
昊天道長見他仰首望天,也跟著抬頭仰望夜空,卻看不出什麼,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邵國師,你仰觀天象,莫非看出了什麼徵兆?”
朱宣宣這時才從強烈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她見到兩個老道一起仰首翹望夜空,也湊了過來,抬頭望了望天空,卻沒有看出什麼玄虛。
就在這時,她聽到邵元節低聲吟道:“如此漫漫長夜,不知何時才會天亮?”
朱宣宣只覺一股寒氣,從尻尾升起,引得通體俱寒,不禁駭然問道:“邵道長,你……你不會也是魔門中人吧?”
邵元節哈哈大笑,看了她一眼,往金玄白行去,見他默然望著身邊地上倒著的七個綵衣女子,不知在想些什麼事。
金玄白見他走來,問道:“邵道長,你可知道武當派到底和魔門之間,有何深仇大恨?
”
邵元節道:“貧道不是跟你說過嗎?武當自創派祖師張三丰以來,受到朝廷的眷顧,曾連續數次,帶領各大門派,圍剿魔門弟子,最近的一次是在四十多年之前,由武當領頭,帶著少林、崑崙兩派,追剿魔門餘孽……”
他頓了下,道:“表面上,只有這三派,其實華山、峨嵋兩派都已涉入,派出的弟子,總人數當在二千人之眾當時,留在中原的魔門弟子及主腦,死傷慘重,再也難以翻身。”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難怪這些月宗弟子一聽我是武當傳人,便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他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當年魔教死傷慘重,可能逃出去的人更多,否則這些月宗子不會在四十多年之後,又重返中原,並且勾結朝廷官員以及宮中太監……”
邵元節點頭道:“此事該追究下去,必須從這些人的口中問出口供,才能採取對策。”
金玄白略一沉吟,揚聲喚道:“徐行,你過來一下。”
徐行親眼見到金玄白大展神威,僅僅以兩招刀法,便破了魔月的刀陣,佩服得五體投地。
尤其是看到金玄白空手入白刃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隨手揮灑,都是妙不可言的絕招,把那七個武功高強的綵衣女子,玩弄於指掌之間,幾乎讓他為之瘋狂。
他一聽到金玄白傳喚自己,趕緊跑了過去,跪在金玄白麵前,以仰慕的眼光望著這位有如神人的侯爺,恭聲道:“卑職徐行,敬領侯爺吩咐。”
金玄白彎腰拔起插進青石板內的繡春刀,然後把徐行扶了起來,道:“徐力士,多謝你借我此刀,讓我能制服魔門餘孽。”
徐行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那柄飛龍劍客刀,插入刀鞘中,可是他由於過度興奮,一時之間說不出奉承的話來,只是傻笑道:“侯爺太客氣了,卑職不敢當……”
金玄白道:“你叫幾個人過來,兩人扛一個,把這七名女子帶著,隨我一起到神壇去,我要好好的詢問一下她們……”
徐行巴結地道:“侯爺,偵訊犯,我們錦衣衛有一套特別的方法,無論是怎樣狡猾的人犯,都不敢有絲毫隱瞞,一定全部招供,所以,還是由下官來代勞,比較妥當。”
金玄白眼中神光一閃,道:“怎麼審訊犯人,還要你來教我嗎?”
徐行全身顫抖,退了兩步,垂首道:“卑職不敢,請侯爺熄怒!”
金玄白一揮手,道:“那麼還不快點動手?杵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