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評、鐵板快書等都有這個曲目,曲目的名稱便是:賣油郎獨佔花魁女。諸葛明—想起在北京天橋聽過的說書,忍不住調笑起李承泰來。
李承泰身為長白雙鶴中的老大,見過的世面也不能說少,可是從沒這回一樣,竟然把宋代兩位名妓摟在懷裡,頗有種時空倒錯的感覺。
雖然他明知這僅是兩個妓女的花名而已、並非真正的李師師和花魁女,可是仍有—種特殊的興奮感!樂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盡在傻笑不巳。
諸葛明記起說書者提起宋代煙花柳巷裡的姑娘,被客人梳攏時都有一種特殊的說法,於是以此詢問曹大成。
曹大成一時之間也不明白,於是便把喜娘叫了來,喜娘聽後笑道:“煙花人家自古以來都有同樣的規矩和說法,姑娘到了十三歲便可出面應客,也可以接受恩客為她梳攏,懸燈結彩,替她點上紅蠟燭,雙雙進入洞房,行話說是‘試花’,到了十四歲梳攏,正當其時,是為‘開花’,十五歲則稍稍過時,稱為‘摘花’。”
她諂笑道:“等一會來陪大人的是兩位青倌人,湘妃和甄妃今天都是十五歲,如果大人有意,可以摘花了!”
諸葛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喜娘,你去忙吧!我跟曹兄還要多說幾句話。”
喜娘行了一禮,逕自走開,領導女侍們奉酒端菜,然後又領著從後室不斷出現的盛裝女子坐到點名的東廠番子身邊去,而兩名龜奴則時刻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後。
諸葛明見到場中的氣氛甚為熱鬧,詢問之下,方知喜娘必須把要陪客過夜的妓女花名記下來,然後交待龜奴出去把寫有那個花名的燈籠熄滅。
接客過夜就要熄滅燈籠、是歡喜閣兩年多來的規矩,這種規矩對怡情樓和養性臺沒什麼差別,可是對於開懷廳和快活軒來說、就代表著一個姑娘的走紅程度。
如果姑娘走紅,夜夜都有恩客陪度春宵,否則燈籠一個月三十天都是夜夜亮到天明,便表示這個妓女毫無身價了。
所以這個規矩一建立以來,歡喜閣裡競爭得特別厲害,怡情樓和養性臺的紅妓以夜夜亭燈為榮,至於開懷廳和快活軒的紅妓則以夜夜熄燈為榮,因為那代表著她縱然月信到來、仍有恩客願意在她房中過夜,只求手足溫存,而不會強渡關山,可見紅妓之魅力非同一般的妓 女可以比擬。
諸葛明聽了曹大成的解釋後,有點覺得不可思議,摸了摸頷下短髭,道:“這個主意不知是誰出的?真是頗有創意,本官回到北京,倒要把這個法子傳授出去,讓北京的青樓世跟著照做!”
坐在他旁邊的眾人聽了一齊哈哈大笑,曹大成等到笑聲稍歇才道:“稟告大人,這是祝枝山員外在一次酒後,異想天開,幫喜娘出的主意,原先只是為了管理姑娘較為方便,沒料到引起姑娘們的好勝心理,生意連翻了好幾翻,每月要多賺上千兩的銀子。”
諸葛明笑道:“這祝枝山的鬼主意還滿多的嘛!難怪他帶人到你們這裡飲酒作樂、你們會不敢趕他!敢情他是歡喜閣的恩人!”
他欠了欠身,道:“現在姑娘們還沒有完全列齊、你就把剛才沒說完的姑娘花名說完吧!記住,要把年代順著說下來!”
……………………………………………………………………第 二 章
派人查探曹大成聽見諸葛明的吩咐,清了清嗓子,想要開口,卻見到諸葛明拍了三下手掌,然後揚聲道:“各位弟兄,請大家靜一靜,且聽曹大爺為各位解說歡喜閣各位姑娘的花名,等一會被唸到的姑娘,也請站起來讓大家瞧瞧!”
那些東廠番子靜了一下,聽完諸葛明的話之後,有人立刻便摟住身邊的姑娘絮絮低語起來。
曹大成等到廳內稍稍安靜下來,揚聲道:“剛剛在下說完了南北朝,現在要從隋、唐兩代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