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教官們當然不僅僅只是教官。
他們是軍事能力和政治能力雙修的軍中大神,不僅能帶兵,也能搞政治工作,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工作精英,清一色的復興會員,有著相當豐富的軍隊工作經驗。
在他們的努力之下,這支軍隊從他們任教的第八個月開始,就從生活待遇、人權待遇等等各方面都非常差勁的底層士兵和基層軍官開始被複興會組織攻破。
一些和教官們走得近計程車兵和基層軍官率先覺醒,加入了復興會組織當中,成為秘密的復興會員,然後開始向其他部分延伸發展,星星之火,慢慢變成了燎原大火。
最後整個軍隊裡頭每一級軍事組織裡頭都有復興會員的存在,整支部隊其實只差一個由頭,只差一個人振臂一呼高喊一聲,就能把整個軍隊全部帶入正確的道路之中。
之所以還沒有這樣做,是因為張栻在下大棋。
這盤大棋要是下的好,下的穩準狠,是能夠把整個杭州朝廷連鍋端的。
所以張栻選擇等待,復興會組織也選擇等待,等待那個重要的時機。
軍隊裡面復興會組織蓬勃發展的同時,軍隊裡的中高階軍官們也開始更多的為了之後的事情而準備。
尤其在明國黃河工程即將完成的這個訊息傳遍杭州城內外以後,張栻部下中高階軍官們的行動突然活躍了起來。
和家裡的漂亮小老婆玩的天昏地暗以至於差點馬上風死掉的盧永言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偷偷跑來找張栻,和他攤牌。
“相公,咱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您給我個準話,明軍是不是要南下了?”
張栻見了盧永言,有點意外。
“我又不是明國皇帝,我怎麼會知道?話說回來你這臉色又差了不少吧?跟你說了要節制,要節制,你怎麼不聽呢?”
盧永言訕訕地笑了笑。
“能長久地活下去,節制才是有意義的,要是說不準哪天人就沒了,節制還有什麼意義呢?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您說呢?”
張栻深吸了一口氣。
“你想得還挺多。”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傻子,明國席捲天下之勢眼看著不可逆轉,咱們這些人就算不是戰犯,也是他們眼中的上等人,說不準就要給清算掉,要給殺掉,我還聽說明國皇帝不讓官員納妾,我這……實在是有點不能接受。”
盧永言曬笑道:“他一人做聖人,總不能叫我們都做聖人,我就一大俗人,做不了聖人,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提前為自己謀劃謀劃,省得到時候給砍了,那就虧大了,是吧?”
“所以呢?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張栻看著盧永言,盤算一陣,試探著開口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有活命的途徑?你覺得我就一定能活下來?”
“那當然了,您,還有沈相公他們,都是朝廷高官,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
盧永言笑道:“您幾位是不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準備逃到什麼地方享清福?帶上我唄?這種事情,多我一個不多,帶上我,我能打仗。”
張栻稍稍鬆了口氣。
剛才看著盧永言神秘兮兮的模樣,還以為他摸到了什麼自己是明國間諜的把柄,略有些緊張,都打算殺人了。
結果這傢伙只是覺得他們這些做高官的已經有了跑路的路線,過來求帶。
話說回來,張栻當然是不準備跑的,但是其他高官們那是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大家心裡其實都清楚,明國遲早席捲天下,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明國席捲天下之後自己的待遇問題,那是真的不好說。
最開始不少人還覺得經過明宋二次戰爭之後,明國對江南過的態度應該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