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門,牯牛強就已經衝進來,大聲的嚷嚷:
“隊長回來了,隊長和老爺他們一起回來啦。”
得到了確切的資訊,慧姐腳卻發軟了,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哇……哇……我不是寡婦……我不要當寡婦了……哇……”
滿臉高興,奔跑回來通風報信的牯牛強,被這個樣子嚇得不知所措。
楊氏急忙追出來,想要把慧姐給拽起來,只是慧姐太胖,她都拽不動,只好安慰道:
“別哭了,你快起來,你哭這麼難看,一會兒讓別人看到了。”
慧姐也不想哭,可就是收不住啊,依舊在那哇哇大哭。
那嘈雜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到了院門口,石寬在眾人的簇擁下,踏進了自己的家門。
看見了文老爺,這時候慧姐卻不敢哭了,一咕溜的爬起來,也不敢去擁抱石寬。
石寬和老太太還有楊氏一一見面,大家坐在一起噓寒問暖。
人回來了,那也就沒什麼事了,半個多時辰這樣,文老爺就讓大家散去,自己也走了。
楊氏和文賢鶯是最後兩個走的,從石寬一回來,楊氏就吩咐大山煮了十幾個雞蛋,讓大山晚些幫用蛋白給石寬敷那些淤青。
蛋白熱敷過去,能迅速的活血化瘀。這種事情她不方便自己一個人做,所以就拉著文賢鶯一起。
文賢鶯是想留下來親自給石寬敷的,只是她知道那樣不合適,也就走了。
天氣涼了,要蓋上被子。
晚上慧姐和石寬一起擠在被窩下,慧姐竟然伸出手臂。給石寬當枕頭,傻傻的說:
“你不會讓我當寡婦的,是不是?”
石寬不知道慧姐怎麼會莫名其妙說出這種話,不過感覺出是在關心他,也就歪了一下腦袋撞過去,說道:
“我都沒死,你當什麼寡婦啊。”
慧姐掄起手,學著老太太的樣子,在石寬嘴巴上拍了一下,罵道:
“你嘴巴這麼臭。”
雖然每晚睡在一起,沒有那種事,但是慧姐也是有感情的。石寬第一次體會到和慧姐之間特殊的情義,本來想把那手臂移開,枕在枕頭上的。這會他心安理得的枕到了那手臂上。
他伸手去把慧姐另一邊肩膀扳過來,兩人面對面,互相擁抱著。他用鼻尖頂著慧姐的鼻尖,輕柔的說:
“我嘴巴很臭,你不也不嫌棄嗎?”
“我說的是那種臭。”
“哪一種臭啊?”
“哎呀,你不懂,明天去問奶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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