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親王笑了笑,“妹妹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我理會得,你不必擔心。”
蘇小沫便不再多言,能與幾位皇兄分庭抗禮,這淳親王也決非無能之輩。
泡過了溫泉,蘇小沫便推說家中有事,要先回天都,與淳親王告別後,便快馬加鞭趕回成安城等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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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十夫人水土不服病倒了,文紈懊惱不已,不得已,只能讓錦瑟衣不解帶地悉心服侍十夫人,免得回到家中被父親責罵。
錦瑟終於有機會單獨與十夫人相處,兩人聊了會子育兒經,錦瑟乘左右無人,便悄悄挑了個話頭開場,“十夫人有求必應,老闆必定十分開心。”
十夫人聞言輕輕一笑,“難得事隔這麼多年,我們母子還能骨肉團聚,他便是叫我下刀山,我也是肯的。對了,你老闆平日裡都喜歡些什麼物件?”想到還從未給兒子親手縫製過衣物,十夫人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實在是不稱職。
骨肉團聚?難道每次都不是老闆見十夫人嗎?錦瑟心中疑慮重重,他對庵內的事情一無所知,不敢隨便介面,只得敷衍道:“喜歡大紅的荷包。”貌似老闆最喜歡穿大紅的衣服,他這麼說應當不會錯吧?
十夫人聞言眸光一亮,幾不可聞地低吟道:“與阿定一樣呢……”
錦瑟更不敢介面,便輕笑著道,“你們一定聊得很開心吧。”
十夫人微微一笑,用手指在他手心寫下“慎言”二字,便不再言語,錦瑟無法可想,只得滿腹疑竇地回房,悄悄喚了忘川出來,將十夫人到庵中與兒子見面的事告訴了蘇小沫。
蘇小沫接到這一訊息時,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是在找失鏢嗎?怎麼跑出來個十夫人的兒子?貌似還不是文太師的種,得到外面偷偷見面!難道十夫人關係的真是另一件事?
可她們一路跟隨文紈他們返京,都快跟到天都了,此時撤走太不划算。蘇小沫細想了想,還是跟著吧,反正到天都已經只有兩天的路程了。
第二日一早,蘇小沫剛起身,忘川便敲門而入,將一張小紙條塞入她手中。是錦瑟寫給她的,說今日一大早便得了老闆的吩咐,要十夫人明日到路途中的靜心庵上香。
蘇小沫掐指一算,明日中午左右,離天都不過五十里的路程,越是近天都,侍衛們的思想越是放鬆,跟得也不會那麼緊,這深雪還真會算時間。
既然有了訊息,蘇小沫便不再耽擱時間,用過早飯,打發小雨單獨上路,便與巽、展鳴兩人打馬飛奔,趕在深雪他們之前到達靜心庵。
夜色剛拉上帷幕,三人便來到靜心庵外,展鳴抱著蘇小沫和巽從圍牆上翻過去,在庵中四處轉了幾圈,熟悉地形。聽錦瑟說,十夫人每次上過香後便會到主持的禪房聽禪,蘇小沫估計這名堂就在禪房裡。
此時是晚課時間,房舍那邊一片漆黑。三人找到主持禪房,巽在外照應,蘇小沫與展鳴摸黑悄悄進入。
禪房佈置得十分簡潔,一片暖炕、一張小小四方几,一個簡易的衣櫃,一排書架放滿經書,一排六曲屏風將禪房分為內外兩室。
蘇小沫轉了一圈,伸手扭動幾處她認為象機關的突起,沒見著有什麼不妥之處。將夜明珠收入懷中,她悄聲對展鳴道:“今晚我們最好留在這,看他們佈置些什麼。”
黑暗中展鳴的眼睛象寶石一樣閃著光亮,瞧了她幾眼,低聲道:“我守在這,你讓巽帶你回去,太危險了。”
蘇小沫立即嬌笑著撲入他懷中,“阿鳴,你這麼關心我,我真高興。不過有你在,我不怕危險。”
展鳴無奈,只得抱著她躍上橫樑,縮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