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幾乎激動得快要滴出水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男人喝了酒,往往都會酒後亂性……
她的手漸漸伸了過去,正在她心馳神搖觸及男子臉頰之際,傅譽突然翻了個身,她趕緊裝做幫他拉被子,把被子蓋到了他身上。隨後,看著眼前又沒了動靜了人,心砰砰亂跳著,終究沒敢再伸出手去。
反而一抬眼看到他頭上的一根白玉簪,心下忽然一動,輕手輕腳將之拔下來,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熊媽媽就發現傅譽睡在了書房,便去九雅那邊回了。九雅本來醒了正在擔心,想找人問,聽說他是酒喝多了在書房歇下的,這才放了心。
洗漱之後去老夫人那邊請安,卻見不僅蕭姨娘和三夫人在,連候爺居然也在。
“看來這事不宜遲,等這次睿王受召進京祭祖的時候,我們不如就正式向他們提親,候爺看怎麼樣?”蕭姨娘坐在左邊,小心翼翼問一臉靜漠的安平候。
三夫人雖然因納妾的事與蕭姨娘有些隔應,但兩個女人長時間在一座府裡,有隔應的事多了,利益相關,表面上卻仍是和氣得很。她抿嘴一笑道:“候爺,好在清言侄兒還沒娶妻,又是世子,這親,總該是以他的名義去提吧?”
安平候微微抬了抬眼,嗓音低沉道:“這婚事當初本是給譽兒訂下來的,如今他已不是世子,我們自不能委屈了月蟬郡主,就以清言的名義去提親吧。”
三夫人和蕭氏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只要把月蟬郡主娶了進來,傅清言的地位,已經是鐵板上的釘釘,再大的風浪也把他掀不下來了。
九雅恰好看到這一幕,看著人家心照不宣的眉帶喜色,她只在心底冷笑。先是給老夫人和候爺見了禮,便一派嫻靜地坐了下來,然後對候爺稍帶惋惜道:“沒想到在奶奶這裡還能見到爹,不然剛才就該把畫好的圖紙帶過來讓爹過目一下。”
候爺聽她說圖紙,倒來了一點精神,回看她,“圖紙?什麼圖紙?”
九雅輕笑,並開始瞎編道:“我小時在巢盛住時曾看到過一個神人,那人不僅各種技擊之術厲害,他坐在一張可以隨意轉動帶輪子的椅子上更是厲害,各種暗器都裝在輪椅上,任十多個大漢都無法近身。至今我都對那場面記得很清楚,特別是他那帶輪子可以隨意轉動的椅子,所以那日看到爹被人抬著,便想到若是爹也跟那神人一樣坐上那樣的椅子,定然更要威風神氣得多。”
候爺似乎來了一些興趣,“帶輪子可以隨意轉動的椅子?還可以裝暗器?世上竟有如此稀奇的東西?難道你說的圖紙就是畫的那個輪椅?”
九雅點頭道:“沒錯,如果爹有興趣,等下我就叫人把圖紙送來,如果認為可行,立即就可以找手工精巧一點的工匠去做。”
候爺眼神閃了閃,“現在就打發人去拿來。”
看他動了心,九雅也不推託,立即讓跟來的雨蝶回書房去把圖紙取了來。候爺拿起那圖紙只看一眼,立即就目不轉睛起來,擰著眉頭,一下子就看得入了神。
見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九雅此時也略微放了心。同時又朝一臉古怪的老夫人笑道:“前幾日我院子裡的丫頭都叫姨娘拉出去賣了,但是現在院子裡還差丫頭婆子,今天能不能叫人出去買幾個?”
一提那事幾個長輩的臉色就不好看,因為候爺在,蕭姨娘儘量和緩語氣道:“都到年關了,現在哪裡容易買到盡心的人?不如我從院子裡撥兩個丫頭過去,先給幫襯著。”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九雅哪裡肯再收?便道:“姨娘院子裡的丫頭好是好,肯定也很懂規矩,不過她們已經習慣了一個主子,再來我這邊,怕是三兩下難以適應得過來。所以儘管到了年關,不管好還是不好,都先去買兩個回來用著。再說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