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最明事理,願意給我這個找到想害我家相公真正幕後黑手的機會。”
她微頓了一下,目光從各人臉上淡淡掃過,所有人屏息,和她明亮澄澈的目光接觸,總會讓人感覺自己汙濁。
巧薇和如玉不覺低下了頭。
九雅滿意地笑問蕭姨娘,“既然姨娘今早聽人說裴媽媽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那不知道姨娘知不知道裴媽媽具體在找什麼?”
蕭姨娘搖頭,“這倒沒有。”
九雅點了點頭,向老夫人說道:“沒錯,是孫媳讓她找一樣東西,但是那東西要說也並不是很稀罕,正是一大塊紅布。因為昨天碧姐兒幾個還要孫媳給他們送幾個娃娃,便是上了心,一回去就想找些布料開始做,誰知道,一塊紅布不見了,放在屋子裡好好的面料怎麼會不見了?這不是要食言了麼?當下就趕緊讓裴媽媽找了,不過裴媽媽倒不敢大張旗鼓,怕傳出去不好聽,一是說新奶奶一進門就丟了東西,怕院子裡的辦差的人緊張;二是怕人說,不過就丟了塊無關緊要的布料,作為候府的三少奶奶,居然還勞師動眾的找,要叫人罵我小氣了。不過這麼個事兒,想不到一經傳出來,就不像話了,看來以後不管做任何事,為了自個兒的清白,還是得明說明講,不能授人以話柄。”
明瑤姑媽一點都不相信,認為她純粹是在狡辯,忙質問道:“譽兒媳婦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是說有人偷了你的布料,然後再用這麼個盒子裝上一個牌位在陷害你?是誰這麼無聊要陷害你?”
“呵,姑媽說話好有意思,別人陷害我,就說是無聊,難道硬要我說,是我很有聊,想守寡,自個兒來害自家相公?”九雅反唇相譏,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實在已經厭惡透頂。
明瑤姑媽語塞,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方住嘴,聞採荷又問道:“那剛才巧薇說昨天早上看到裴媽媽曾經拿過這麼個盒子,而且上面也包了這樣的布,弟媳又有何話好說?別說你沒見過這東西。”
九雅盯著她,悠悠道:“見過又怎樣,沒見過又怎樣?如果我說沒見過,不知道二嫂信不信?”
“是麼?真的沒見過麼?”蕭姨娘忽然笑了起來,伸著脖子朝外望了望,似乎在等什麼。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了說話聲,“老夫人,蕭姨娘,三奶奶的陪房趙媽媽來了,她說她可以作一些見證。”
聞採荷眉心一喜,她瞭解她的婆婆,沒有把握的事一般不會做,怕是帶來了好訊息,忙揚聲道:“快帶進來吧。”
然後簾子一挑,一個容長臉的中年婦女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丫環一左一右扶著趙媽媽走了進來。由於昨天受了傷,儘管擦了藥,趙媽媽還覺得屁股和腰直不起來,走路也較不方便。她一進來,倒頭就拜,“見過老夫人,老夫人金安,各位夫人小姐金安。”嘴巴此時倒是巧得很。
想不到蕭姨娘不動聲色之間,就將已經受了傷的趙媽媽叫了來,這趙媽媽巴不得自己死,這下肯定一開口就沒好話。九雅微微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好像這候府的人都希望那牌位是自己寫的一樣,他們究竟是個什麼心態?
“趙氏,你可是譽兒媳婦的陪房?”蕭姨娘當先就問了起來。
趙媽媽老眼四下不安份的轉動著,當看到九雅冷冷地目光,眼裡的怨恨一閃而過。她直身抬頭,回道:“回夫人,奴婢確實是三奶奶的陪房。”
一聽她嘴巧地叫夫人,蕭姨娘臉色就緩了不少,想必很樂意聽這稱呼,當下也不糾正,繼續問道:“嗯,既然你是她的陪房,那我問你,你可曾在你三奶奶屋裡見過這種東西?”
她說著就示意扶趙媽媽進來的丫環把那個硃紅雕花盒子和紅布拿給趙媽媽看,趙媽媽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迭點頭,然後似乎又怕認錯,再又仔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