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捏得手痛,震得耳聾目眩。
他掙又掙不脫,忍痛乾笑道:“下官更沒想到榮昌王會親自送藥送糧來,下官代整個新宜郡的百姓謝謝榮昌王的支援。”他確實沒料到榮昌王會選在這個時候來送藥糧,之前幾個月順昌那邊都魚不動水不跳,似乎是疲於應對南平王的挑釁而心煩得無心顧及周邊的郡縣的事,可是為何在這關鍵時刻就押著這些所謂的藥糧來了呢?他的腿肚子不禁開始打顫,看來有些事情,得馬上實施才行。
此時黃大人也走了出來,他向來對三藩王的印象極差,對於順昌王自也只有表面上的客套,骨子裡,卻是極端不屑於與他結交。
月嬋面覆輕紗,坐在馬車內,四下尋找著她心目中的那個身影,直到那緋衣淺淡的少年身姿若柳緩步迎出來的時候,她的嘴角終於漾起了一抹輕笑。
這個少年,她已經愛戀了很多年,碾碾轉轉,他若即若離,此下,他終於向她伸出了橄欖枝,那麼是否表示……睿王與息王合作同抗外敵的最佳時刻已經來臨?
傅譽與榮昌王同樣大聲寒喧著,一會子時間,兩人就開始勾肩搭背,似乎是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一般。
張大人看得眼冒金星,帶著極勉強的笑,正要把他們往裡面迎,誰知這時忽然從街上衝來一個人,嘴裡大叫道:“黃大人,求您快將這廝攔住,他發瘋了,見人就要砍!”
飛奔而來的人正是傅長亭,他一下子就鑽到了黃大人身後,黃大人還沒反應過來,寒子鴉的刀就揮了過來。原來是這幾天寒子鴉遍尋人不著,又實在無處可以找了,最後忍無可忍,便拿刀直接砍向傅長亭。
他悶不聲響地左劈右砍,傅長亭就圍著黃大人打轉,黃大人一聲怒喝,周圍的羽林軍立即上前架住了寒子鴉。
“傅三少,這不是你的長隨麼?你怎的就不管管,讓他胡亂就砍你二哥?”黃大人怒目瞪著正與榮昌王往裡走的傅譽。
傅譽收了笑,回頭看了傅長亭一眼,慢吞吞道:“有些人幹了該砍之事,讓他砍砍又何妨?”
傅長亭一臉憨相,哭喪著臉可憐巴巴道:“黃大人快給評評理,他們就是一個丫頭失蹤了,居然就賴到我的頭上,我平素除了吃飯就睡覺,哪裡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惹他們的丫頭啊,我平日在候府裡就受人欺負,想不到出來了,還被一個奴才欺負,黃大人,我……我這日子不好過啊。您不如就先讓我回京城吧,這裡我是一天也沒辦法呆了……”
黃大人一向剛正,最看不得以下犯上,當下虎目一瞪寒子鴉,“不管你是誰,都沒有拿刀砍一個主子的道理。何況他還是皇上指任押藥來新宜的功臣,不說那個失蹤的丫頭與他無關,就算與他有關,那也不過就是個丫頭,回京城後本官賠你們一個就是!”
寒子鴉雙目充血大吼,“誰要你賠的丫頭,我只要他來償命!”
傅長亭卻是躲在黃大人身後陰笑不已,月嬋恰巧由兩個美嬋扶下馬車,正在陰笑的人,頓時看直了眼,看到少女柔軟的腰肢,輕紗上水色盈盈的眸光,猶如煙波萬丈,他不由連吞了幾口口水,眼珠急轉之下,就挺直了腰桿從黃大人身後走了出來,自知寒子鴉有黃大人看著,不敢把他怎麼樣,以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走到月嬋面前,朗聲道:“想不到在此地又見到了郡主,真是好巧。”
月嬋看了他一眼,她自是一眼就認出了傅長亭,好歹他也是傅譽的二哥,便微微一笑道:“二哥好。”
她聲音如黃鶯出谷,輕紗下若隱若現的笑顏更是蘊含一種朦朧的美,傅長亭強忍心裡的躁動,憨笑道:“不敢當二哥二字。之前都不曾聽郡主過來,不然我和三弟也該出城相迎才是。”
月嬋水眸一彎,盈盈望向門口正與她大哥相談甚歡的傅譽,眸裡柔情萬端,“不敢有勞二哥和譽哥哥,再說我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