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又回了蘿風軒,暗暗祈求著姑娘已經回了院子。
或許是她的祈求被神明聽到,一進院子,首先就看到九雅和留在院裡的春菊在窗邊說話,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的命都系在了一起,如果我出事了,你們跟著我的一干人也別想有活路。與其這麼坐著捱打,不如主動出擊,春菊,我如果交待你做一些事,你能完成麼?”
九雅端莊嫻靜地坐在椅子上,春菊臉色蒼白,咬著下唇,似乎受驚過度,眼淚一直都在眼眶內打旋,只差一眨眼就要掉下來。
“姑娘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就好比上了一條船,必須要風雨同舟才不致翻船。姑娘交待了什麼事,需不需要奴婢幫忙?”秀彩進門就介面,她從九雅平靜的眼眸裡,似乎看到了怒火,猜測今天在太太屋裡應該發生過什麼大事。
看到她回來,九雅精神一振,站起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秀彩立即把剛才發生和看到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姑娘在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
九雅當下平心靜氣地將發生在肖氏屋裡的事簡約說了一下,儘管她說得輕描淡寫,卻也讓春菊和秀彩聽得吃驚後怕不已,如果沒逃出來,下場究竟會有多慘?
春菊聽說她們剛才經歷如此恐怖的一段,早已嚇得兩腿發軟,當下就跪了下去,哽咽道:“不管姑娘交待什麼事,奴婢一定拼盡全力去辦。”
得到如此表態,九雅大感欣慰。如此勢單的時候,需要的就是幫手,更要上下一條心,才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秀彩將春菊扶起來,“我們現在處境就是這樣,春菊能下定決心,我們現在才能擰成團了拼出一條活路。”
“不錯。”想不到秀彩很快就認清形勢,果然是心性決定命運,怪不得秀珍被人冤死,她卻沒事。九雅此時眼裡盡是幽冷的光,點了點頭道:“既然她們派人將你和春梅都看了起來,如果我出事了,你們一定會被滅口。而如果我的身子被她們破了,她們一定也不會讓我再有說話的機會。她們結果會把我怎麼處置?總不會讓我死在那裡引人生疑?”
秀彩想了想,“剛才繞路到太太屋裡的時候,在那後面,我好像看到黃媽媽的兒子尚阿毛等在一個小推車旁邊,難道……他是接應的?”
九雅眉心一跳,“是麼?”
同時她的腦筋高速運轉,很快,一個計劃已經成形,她勾了下唇角,這一次,一定要讓親者快,仇者痛。
宋庭達雖然官職不大,但是由於當初老太爺在遼城是經商的,家底頗厚,在隨子進京的時候,為了給初入官場的宋庭達長些臉面,便花了大價錢,買下了現在在京都算是佔地較大的宋宅。
宋宅一律坐南朝北,前後十來進,分內宅外宅,同時外宅又東西而分,宋氏宗祠就座落於西側院。當年老太爺初進京,是豪情壯志,希望宋家能在京城站穩腳根,子孫滿堂,把宋家發揚光大。是以便在祠堂邊還建了學堂。只是計劃跟不上變化,宋氏子孫似乎並不是很爭氣,學堂便荒廢了下來。就連寶文上學,也是去了京城與宋家有些淵源的宗親那邊。
此時此刻,前廳大院,被宋耀書約來的五六個公子哥帶著小廝正在鬥雞,場面是熱火朝天。
“啄它的眼睛,快快快……”
“快撲過去,黑霸王,抓!快抓!”
所有人圍成一大圈,拍掌跳腳,鬧得不亦樂乎。
安子程站在眾公子哥中,他本瞧不起這些鬥雞溜狗的紈絝子弟,但是這些人身後都有些背景,自是想與他們結交,於是他也深入其中,不時幫他們吶喊打氣。
宋耀書因為壓了不少銀子,他是最急的一個,也是叫得最歡的一個。當方管事急匆匆奔來叫他的時候,他也只當沒聽見,管事急得無法,只得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