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
朱媽媽嗔道:“縣主這就見外了,不說這是舅舅家,就衝著當初王爺匆匆離京時都不忘半夜登門親自送信往宋府,縣主也不應該如此匆匆啊?好歹等宴席散後,讓王爺好生款待你們小兩口一番才對。”
九雅默然,原來拓跋玥當初送信去宋家,連這位奶孃也是知道的,可惜事情並沒按著他計劃的去發展。
見她沉默,朱媽媽輕嘆了口氣,“也怪我們王爺沒那麼個福份……可是啊,別怪老身多嘴,就算王爺向來理智,恐怕是一時半會都無法釋懷忘掉縣主,老身時不時還見他拿著縣主的畫像發呆,一坐就大半夜……”
她忽然發現九雅的臉色不好看,忙笑著連聲呸道:“看老身這張嘴,就是關不住,不說了不說了,總之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縣主又是有身子的人,無論如何得歇好了再和三公子一起離開。”
話已至此,九雅也不好再推辭,再說經過剛才的大廳堂哄吵,她確實感覺渾身不舒服,便依了朱媽媽的意,等傅譽散席之後一起回去。
要說齊王府一進又一進的屋宇,確實很大,但是朱媽媽並沒敢讓九雅多受累,很細心的只把往後面兩進的一座精緻的院落裡帶。院落裡樹蔭掩映,四周牆角各色花團錦簇,一陣陣南風吹來,只覺涼爽而幽靜,確實是一個休歇的好所在。
“惜花,惜蕊,縣主要在這裡歇息一會,裡面可有收拾乾淨?”朱媽媽對廊下兩個正在閒聊的秀麗丫頭問道。
兩個丫頭忙恭聲回道:“回朱管事,奴婢不敢偷懶,這院子裡的屋子每天都會打掃得乾乾淨淨,縣主要歇息自是可以就便。”
朱媽媽帶著九雅進屋,裡面果然收拾得一塵不染,窗明几淨,且南窗邊還掛著一個鳥籠,兩隻畫眉閉眼在裡面打著盹。
朱媽媽扶著九雅一張軟榻上坐下,笑道:“縣主覺不覺著熱,要不老身讓人去提點冰來?”
九雅笑著搖頭,“這裡自然風很涼爽,不用提冰。不過倒可以弄點冰鎮的酸梅湯來,現在口胃不舒服得很。”
“瞧瞧,老身還自詡過來人,竟然不知道縣主是要喝那些東西的,惜花,你趕緊著廚房弄一大碗冰鎮的酸梅湯來,可是要越酸越好,縣主懷了兒子,可少不得這個。”朱媽媽邊吩咐邊打趣道。
一個丫頭領命而去,朱媽媽又吩咐那個叫惜蕊去裡面搬藤製搖椅,說讓九雅躺在上面歇息會更舒服一些。九雅沒以為意,正準備打量此屋,一回頭,卻見朱媽媽忽然站在她後面,臉上露出依然慈祥的笑意。可是九雅心裡忽然敲響了警鐘,果然,還不待她有所動,朱媽媽已經運指如飛,一下子連點她身上三處穴道。九雅瞪大眼,一時間,喉嚨裡已經無法發聲,身子也變得無法動彈。
她驚駭莫名,這朱媽媽想幹什麼?
朱媽媽偷襲得手,笑著將她扶倒軟榻,安慰道:“縣主不用驚慌,老身並無惡意,只不過是王爺念你念得太苦,老身實在不忍王爺痴心破碎,這便是要促成你們兩人的好事呢。”
九雅死死瞪著她,如果能說話,她一定要罵她豬頭,有這樣強制人就犯的麼?
還有,這是朱媽媽自己的意思,還是齊王的意思?齊王有那麼蠢,在自己的宅邸對自己下手嗎?一直就因為認為他不敢,所以才放心跟來,難道齊王想反其道而行?
還沒待她想完,那個叫惜蕊的丫頭就搬著藤椅出來了,她放下藤椅奇怪道:“朱管事,縣主呢?難道她要藤椅了?”
朱媽媽笑著過去,一指外面,“那不是縣主麼?”
惜蕊扭頭張望,自是什麼都沒看到,然而還不待她迴轉頭,就覺頭腦勺一痛,眼前一黑,便是不醒人事。
眼見她軟倒在地,朱媽媽踢了她兩腳,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便又過來剝九雅身上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