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媛一臉訕訕,收下銀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九雅自知她要說什麼,“關於生意上的事,我還沒問相公,不如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他說說。”
她不好說傅譽還沒起床,不過估計這個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等到得內室,果然見到傅譽在穿衣起床,便讓熊媽媽去打水,她一邊親自服侍他穿衣,一邊把金媛昨日所求之事說了。
傅譽低頭嗅她發上香氣,漫不經心在她肩上劃,“那間墨生繡莊我已經交給二哥去打理了,進貨的事我並不清楚,不過既然是你親自來說,總不能折了娘子的面子。你先讓六姐等一會,我把二哥叫來交待一下。”
九雅聽他允了,便笑道:“這可是在為你的鋪子節約呢,好像還送了我天大一個人情一樣,好事都讓你一個佔了,乖話也讓你給說了,其實本質上還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奸商。”
傅譽挑了挑眉,抬起她的下巴,一臉輕佻,“在你的眼裡,我有如此會盤算麼?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九雅拍開他的爪子,沒好氣道:“別磨蹭了,去辦正事吧。”
傅譽這才收了嘻笑之心,出去先讓人去叫傅長亭,再和金媛見了禮。稍過一會,傅長亭就來了,傅譽把他帶到書房,讓寒子鴉代為將這事問出來。
“少爺問,以現在墨生繡莊那邊的生意,怕是需要的綢緞量比較大,看能不能趕在這年關的時候,換兩家進貨?”
傅長亭一怔,“這怎麼行?那些都是簽了合約的老主顧,無論是哪一家,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不能拿信譽當兒戲。”
寒子鴉道:“但是這兩家的進貨價要比現今的進貨價要低,而且質量保證相同,既然有這麼省錢的事,為什麼不換呢?”
傅長亭憨厚的臉上一片呆滯,過了半晌,才問道:“不知道那兩家綢緞莊的老闆是誰?”
“是有些親戚關係的護國候府,如果沒問題的話,護國候府就會派人直接找二爺接洽。”
傅長亭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三弟媳那邊的親戚,既然是她的姐夫那邊,就是再難,這事我也一定好生處理。”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接下來傅譽去了膳食堂,寒子鴉將這個訊息告訴金媛,金媛大喜,立即起身就要回去。九雅留她用飯,她只說府裡還有事,隨後不知是有意還無意地說道:“原來這繡莊真是二爺管著的,我好像聽你姐夫說,二爺做生意很有一套。不過,在進貨上,好像一般都會比別上高上一成至兩成,所以京城裡很多人都想和墨生繡莊作生意,所以我說我們比現今的進貨價低一成,都不會虧,呵……真是謝謝八妹了,姐姐真要走了。”
九雅把她送到二門就轉了身,心裡不由一直回味著金媛的話,傅長亭掌的墨生繡莊同樣貨品的綢緞要比別家高?這是傻,還是故意的?
到中午的時候,雨蝶就回來了,說那餘管事聽到九雅已經成親,並且是嫁給了傅三少,很是吃驚的樣子。九雅沒以為意,便問她餘管事還說了什麼,雨蝶說餘管事答應按她交待的事去做,不過過兩天會到候府來,有些事想和她當面講。
九雅認為餘管事來也好,儲存好的咖啡豆開春之後就可以育種了,這事她只能說方法,實際操作,還要交給這些種地老手去做。
到下午的時候,候府竟變得有些熱鬧起來,原來是蕭氏因候爺的病老不見起色,怕是犯了什麼衝煞,於是大老遠的,已經從清風觀請來了法力高深的道士,今晚就要在前院開壇做法事。
“聽說清風觀的道士真能降妖伏魔,抓鬼驅邪,上次劉大人的夫人就是被鬼附了體,成天在府裡喊打喊殺,把這清風觀的道士一請去,開壇就看見有餓死鬼附體,當時棒打火燒的,折騰了好久,才把惡鬼趕走。”
聽到候府裡要開壇做法事,淳華院裡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