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戴罪立功,務必叫長亭將所需的藥材備齊,將新宜和盧邑的疫情控制住。”
“就因為皇上這樣一說,於是爹也不敢再提長亭殺大哥的事,對不對?”
安平候直認不諱,“沒錯,長亭散播霍亂,害人無數,甚至大到可以引起社稷不穩,此事皇上完全可以誅連九族,皇上都能放下,爹豈有故意挑事的道理?”
九雅搖頭,“想不到爹在軍營這麼多年,都還如此天真。您可知道,皇上給二哥派了什麼任務?”
安平候微皺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皇上表面上是讓二哥籌藥將功折罪,但是暗地裡,他卻給他另外安排了秘密任務,那就是在新宜郡內圍殺我和相公!”
安平候終於動了容,“圍殺你和譽兒?怎麼可能?”
九雅冷笑,“沒有不可能的事。什麼疫情不能控制都是假,不過是皇上想把我們引到新宜圍殺設的一個陷阱而已。如果不是相公機警,我和他現在說不定墳前草都長得老高了。”
安平候微怒道:“長亭也真按皇上安排那樣做了?”
“難道爹還對他抱什麼希望?他連同胞兄弟都敢殺,還不會對我和相公動手麼?皇上此去安排的計謀是一環連著一環,既想滅了我們,又想讓三藩互相殘殺,最後讓他一個人坐收漁利,以收復臺城三地集權。偏偏二哥就聽了皇上的利用擺佈,根本就不顧惜兄弟情份。”
九雅說完,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洪武帝步步為營,將諸多人都當作他的棋子,所有人都在他的擺佈之中。他以為他已經通觀全域性,要拿下三地只是眨眼間的事,可是也把中毒多年的傅譽太看扁了。傅譽在感情方面雖然幼稚,但是他在大局感觸方面的感覺卻是極為敏銳。這一次能化險為夷,反而再將計就計將了洪武帝一軍,而又讓洪武帝找不到任何藉口,這才是高妙。
如果到時候傅譽帶著在大夏響有剛正不阿的黃大人回京,洪武帝又能耐傅譽何?
安平候目光沉冷,“那個畜牲,看他敢回京城來試試!”
“二哥一直都是隱在暗中,除了處心積慮的斂財,還不時挑撥大哥和相公的關係,我總覺得,此事並非他一人的意願。再加上此次皇上讓他圍殺我們的事,不知道爹有沒有一種感覺,二哥的所作所為,或許與皇上脫不開干係?”九雅慢慢說道。
安平候為她的推論而震驚,“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想利用長亭把我們候府整垮?”
“至於目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肯定不會有好事。所以,據我推測,就算二哥回來,皇上也會護著他,爹根本拿他沒辦法。”九雅的推測越來越大膽,安平候一時之間都難以回過神來。
眼見他的臉色難看得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九雅輕嘆道:“不知道雨嫣被送入宮中的事爹又持什麼看法?”
安平候沉下了臉,“雨嫣被送入宮中我並不知道,是老夫人一手操辦,只是過兩天宮中來人說雨嫣被封為美人,我才知道這事,但是已晚。如果她命該如此……”
九雅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什麼叫命該如此?你做為一個父親,你就不能為她做點什麼?難道爹也想著她能讓大姐復起嗎?也能為這個候府光耀門楣嗎?”
安平候臉色一變,“此事無需你的來教訓我,事情怎麼發展下去,誰又能真的左右?”
九雅冷笑不已,到如今,她真的越來越看不起安平候,愚忠,愚孝,對子女不負責,對妻子不盡責,縱容妾室,枉他在戰場上能殺伐果斷,在生活中卻是一個極其不負責任的男人。
安平候被她笑得有些惱羞成怒,轉而卻又把火氣壓了下去,“如今睿王已經在皇上面前告了息王和傅譽一狀,皇上雖然下旨讓傅譽回京,但是絕對不會安有好心,所以你若是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