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會話,傅譽卻已經當先睡下了,過得一會,就已沉沉入睡。
她不由嘆了口氣,他今天太反常了,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她乾脆找來紙筆,連夜開始趕圖,自是把那上等的包裝畫得美倫美奐,雕龍畫鳳,邊上鑲著金邊,色調屬那中暗啞的,更顯高貴。
而中等包裝就要遜色得多,紙盒,綢緞,再鑲金邊,簡約而大方,看上去也很貴氣。
反正人本身就喜歡分三六九等,相信再貴的藥,只要把這包裝一上,那些願意自提身價的冤大頭們都會很樂意掏腰包,嘿嘿,大把的米米自會大把大把地跑進來。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圖紙交給了秀彩,秀彩立即就去了藥鋪。同時九雅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又說了今天要回孃家的事,老夫人自是沒有說什麼,只說禮品有沒有備好,如果沒有,就先到庫房去拿。九雅只說傅譽已經備好了,老夫人這才放了她出來。
等到近辰時,傅譽終於醒來,等他梳洗吃過之後,一行人才上了馬來。這次隨九雅回去的,有雨蝶裴媽媽和春菊,她們幾個都樂得不行,特別是雨蝶,馬上就可以見到她娘,路上一直笑個不停。
今日九雅穿的,是傅譽過年之前為她辦的行頭,一身鑲白狐毛連帽紫色絲絨棉披,裡面淺綠色宮綢對襟繡金邊的掐腰長襖,下著一條百褶長擺羅裙,身上佩飾不華麗也不暗淡,恰到好處,整個人只覺亭亭玉立,身姿嫋娜,又加上容色晶瑩如玉,簡直是令觀者不可逼視。
而傅譽則一身紫貂大氅,身材修長,眸光明媚,笑語晏晏,只覺是一個如明珠美玉般俊極無儔的養眼人物。
當兩人自馬車上相攜下車的時候,想不到宋府門前竟是車水馬龍,美婢小廝,多如流水。而正在迎客的眾人忽有所感,剎時都靜了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盯著這對金童玉女,目露驚異之色,都是暗贊不已,直問這是誰家兒女,竟有這等容色?同時只覺這世間的所有的榮光都叫這二人給佔了去,其他的,全都成了毫不起眼的陪襯。
這些人中,站在門口正準備迎客進去的宋庭達自是認識他們的,當先就大笑了起來,“是我女兒女婿回來了。”
傅譽先是走到一身赤金團花褂子壽服的宋庭達面前禮道:“祝岳父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聽他說話,宋庭達大吃一驚,收了聲立即扶起他道:“賢婿果真能說話了麼?我沒有聽錯吧?”
傅譽微微一笑,“託您的福,岳父自是沒有聽錯。”
宋庭達大喜,拍著他的肩大笑道:“好好好,總算是我女兒有福氣,竟能配了你如此好夫君,不錯不錯。”
他轉過身就對亦是很吃驚的安大人道:“記得安兄第一次帶三少來的時候,他還是個毫不起眼不能說話的少年,想不到才過去大半年時間,轉眼就成了如此惹人眼目能說會道的人,這轉變還大吧。”
安大人亦是大笑道:“雖然早有耳聞,但是有些事還真的要眼見為實,出人意料啊,安平候的三公子竟能恢復平常,回頭還得向安平候去道賀才成。”
旁邊的一些人也過來向宋庭達和傅譽來道賀。
他們幾個寒喧著,九雅則在後面靜望去,就看見了一臉憤慨的安夫人,後面是笑得甜美的安慧然,然後就是安子程。他依然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只是盯著九雅的眸子裡,充滿了疑惑。雖然也有好幾月不見了,怎麼那個稚氣十足的小女孩變化會這麼大?
已經長高了不少,身姿也玲瓏了起來,臉上是很健康的桃紅色,肌膚細白勝雪,雙目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股清雅絕俗的氣質,那唇角若隱若現的梨窩,更若一道符咒,情不自禁就把人的眼目牽引了過去,難以不為之神奪。
安慧然似乎看到安子程的神色波動,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