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吞吞吐吐不說出實情,是不是想整個宋府都跟著你一起下監?想把你的女兒都變成盜賊?”
他這是在暗示她,如果再不說出實情,宋府遭殃都事小,恐怕他這個太子身邊的人都要跟著受連累,整個肖家都要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肖氏如何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那件事說出來,恐怕她此生都要淪為被人漫罵的淫婦,一生都休想抬得起頭來。
所有人都盯著她,兩個高位者亦冷冷逼視,終於,金霞忍不住了,搖著她的手臂大哭道:“娘,這東西既然不是你偷的,那你就說來處啊。難道你就忍心見我們都跟著關起來?娘啊……娘啊……”
聽著她的哭叫聲,肖氏終於痛哭失聲,悲聲道:“回太子殿下,臣婦未有偷盜,此物都是一個叫李大申的人送給我,臣婦絕沒有幹偷盜之事……”
肖常丙大聲追問道:“李大申?李大申又是何人?他現在在何處?”
宋庭達一聽李大申這個名字,立即覺得不妙,那李大申不是天玄宗那個李姓男子麼?他什麼時候又和肖氏接觸了,並且還將贓物送給了她?
肖氏已經顧不了許多,如實說道:“李大申是住在東街的一個富戶,如若殿下現在派人去,還可以將他抓來對質,這些東西,全是他贈與我,如若臣婦知道是贓物,臣婦就算死命也不會受。”
“好,來人,即刻將東街李大申帶來!”太子下令。
五六個侍衛出來應了,轉身而去。宋庭達知道那李大申是天玄的人,自是沒打算這些侍衛能將李大申抓來,然而,過不一會子,只見兩個侍衛押著一個一身白袍眉清目朗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宋庭達大吃一驚,這個李大申居然沒有逃?
李大申被人押到太子跟前跪下,看到肖氏跪在那裡,竟是一點也緊張,還微微朝肖氏笑了一下。肖氏眼眸一蕩,隨即紅了臉垂下頭去。
肖常丙暗怒,他自是看出這個李大申與肖氏的眉來眼去,沉聲喝道:“敢問你可是李大申?”
李大申朗聲道:“草民正是李大申,不知今日太子殿下突然召見草民有何貴幹?”
太子細盯著這個李大申,溫文得很,不像個幹偷盜之事的人,便也不急,指著金霞和金芸那一身好聲問道:“這些東西,剛才肖氏交待是你所贈,是不是這樣?”
李大申看了那邊金霞一眼,隨即坦然道:“沒錯,這些東西是正是草民送與肖氏之物,不知有何不妥?”
肖常丙待問,太子揮手止住他,他總覺得,這個李大申是個人物,雖然自稱草民,但那份雍容鎮定絕非一般小民所有,此下自不應太過得罪,這件事情後面說不定能牽出更多的人物。於是便緩聲道:“那敢問,這些東西你又是從何得來?”
李大申輕笑出聲,“這些東西,是草民年前花高價自一個叫黃新蟒的手中買得,他說這是他祖上之物,因為急於用錢,才想脫手。於是草民便花了六萬兩銀子從他手中購得,哪,這裡還有當時購買的單據,殿下請過目。”
他說著就從荷包裡取出一份單據,肖常丙接過遞給太子,太子一看,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購買單據,但是你可知道那黃新蟒又是何人?”
李大申搖了搖頭,“草民只是在街市偶然見他,不知他是何人,這個……不知殿下為何這般追問?”
肖常丙終於能插上了嘴,“黃新蟒是朝廷捉拿了四年未果的江洋大盜,專事盜竊官家貴重之物。李大申,想不到你如此大膽,竟敢幫著江洋大盜銷贓,該當何罪?”
李大申動了動眉毛,“這位大人,草民並不知黃大蟒是個江洋大盜,更不知這些是偷盜之物,一直以為是人家祖傳,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大夏律法好像也有這麼條規定,不說官府一直未將那江洋大盜捉拿歸案讓他逍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