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目光若太陽般火熱,然而聲音卻如露珠滴落般輕柔,“娘子,對不起,是我剛才沒控制住,差點就傷了你。既然是中了媚藥,我豈能屈服在這種邪藥之下?放心,我能忍。”
九雅將自己的臉貼上他的手心,撫著他的臉頰,“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先向相公伏低作小,相公也不會成這樣。”
看著她柔情似水的臉面,傅譽終於忍不住咧嘴笑了,像一個總算討到了糖吃的小孩子一般,笑得心滿意足,“娘子終於是先來哄我了,你也認為你錯了麼?”
如此明麗如玉的笑顏,九雅心裡終究是無語又無奈。像他這麼樣的一個心性,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難道以後,不管自己有錯沒錯,不管是他無理取鬧什麼的,都該讓她先服軟嗎?這也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傅譽滿心歡喜地把她抱到他身側躺下,然後緊緊摟住她,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娘子,你以後就只喜歡我一個人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別想了,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九雅望住他,輕笑出聲,“先別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現在得弄清楚,你中的媚藥是從何而來。”
傅譽撇了撇嘴,就知她會迴避這個問題。他把下巴放在她頭頂上,認真道:“我都不知道我中了媚藥,要說我吃東西一般都比較注意,而且那位我外祖請來的用毒高手也曾教過我如何辨毒,就是防我再次中毒,怎麼會中了媚藥而不自知呢?”
九雅蹙眉,“既然是如此,那就奇怪了,你能認為你辨毒是萬無一失嗎?”
傅譽想了一下,“世間的毒千奇百怪,我不可能十足十都辨得出來,不能說萬無一失。”
“要說剛才這藥性來得極其突然,而且也很霸道,所以中媚藥也是在晚上的事,難道是你晚上吃的東西有問題?”九雅分析道。
此時九雅配的藥似乎已經開始起效,傅譽已經平靜了不少,他皺著眉仔細想了又想,“好像不可能啊,我和他們同吃同喝,我又特意留意過,如果說我吃了媚藥,難道他們也跟著一個個都吃了?那麼這個下藥之人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我和娘子圓房?”
他說到這裡神色又有些不正經起來,九雅瞪了他一眼,“怎麼可能?若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我倒可以阿彌陀佛,就怕是另有隱患,那才叫揪心。”
傅譽嘻嘻一笑,“現在別想了,明天我再問問大哥的情況,如果他們都沒事,說明此事便是針對我,如果大家都跟我一樣,那事情就簡單得多。”
九雅也知只有等明天問了才能再作打算,當下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窩在傅譽懷裡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孫就因事回了太子府,蕭姨娘趕早就來到了傅璟雯安歇的地方。
傅璟雯正在喝湯,看到她來,就揮退了下人,一臉不悅道:“姨娘,你看你昨天都弄的什麼事兒,想讓我在他面前出醜麼?”
蕭姨娘也是滿腹埋怨,坐到她跟前,“你也是不應該,一下子就把若琴弄死了,現在屍體還攤在那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舅舅去報喪。”
傅璟雯冷冷一笑,“一個差點要把你扯出來的棋子,還留她作甚?壞事麼?既然她早就非清白之身,已沒利用價值,死了也沒什麼值得惋惜。”
蕭姨娘皺眉,“可是她是你表妹,我現在是沒法跟你舅舅交待。”
傅璟雯慢慢地喝了一口湯,“擔心什麼?若琴雖是嫡女,可是在舅舅那頭並不看重,舅母又無權勢,只要我讓相公給他一點好處,隨便謀點有油水的肥差,他們那頭還真敢來找姨娘的麻煩?怕不是還要千恩萬謝才好。母親放心吧,為了不讓他們聲張,昨晚我已經跟相公軟硬兼施讓他今早就去給舅舅說了,等會舅舅他們就會派人來收屍,姨娘不用感到為難。”
蕭姨娘這才長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