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說只要把那樹挖斷根灌了強水就給我一百兩銀子,正好我賭輸了沒錢翻本,才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居然到頭來倒打我一耙,好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呸!你才是個不要臉的,那晚明明是你提了個罐子來找我家老六,事情明明是你指使他乾的,現在居然還來冤枉他,老孃跟你拼了。”隨著這一聲,羅老六的媳婦已經披頭散髮的衝了過來,一把將趙三的頭髮抓住,就開始撕打起來。
趙三被她抓住頭髮,不由厲聲大叫,“好你個臭婆娘,撒潑就去找你家那個,敢鬧到我這裡來,以為我跟老六一樣任你好欺麼?”
他說著也抓住了羅老六媳婦的頭髮作死的撕扯,這哪是個事兒,陳媽在旁邊護架,蕭姨娘也打發人把兩人拉開。同時,傅譽和寒子鴉緊密關注四周,看這次還有誰在此施毒針殺人滅口。
詐得了趙三的證言,九雅一聲冷喝,“趙三,看來你還識時務,自己給招了出來。不過你幹下這樣的事,挖了府裡的福澤樹,可知道是什麼大罪?犯此大罪,難道就是為了陷害我,把我說成煞星,好趕我出府?”
趙三這才慌了,終於誠惶誠恐地跪到地上,哭喪著臉道:“三奶奶,小的哪裡有那麼個心啊,只不過是受人所託,又受了一點銀兩,小的才去約了羅老六幹這事,早知道是要害三奶奶,給小的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啊……”
他說著好像悔不當初的樣子痛哭流涕起來,九雅自是不會理會他這種無恥的表演,斷然道:“既然是受人所託,那你告訴我,是受誰人所託?”
趙三吱唔著,陳媽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混帳東西,快說呀,難道你想揹著這個黑鍋?”
趙三這才抱頭叫道:“是回事房的白管事吩咐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一百兩銀子,我和羅老六便二一添作五分了,趁候爺出府的那晚便去挖了樹。”
一聽說是回事房的白管事,寒子鴉立即提氣掠上牆頭,人影一閃即沒。九雅自知他是去找人,便也不急著去了,便對傅譽半開玩笑道:“看來在這府裡頭要查一點事情還真不容易,彎彎繞繞,實在容易把頭轉暈。再說那白管事,我與他素未謀面,居然在我剛一踏進候府的門就開始算計我,不知是何故?難道他也是受人指使?”
傅譽誰也不看,只盯著她的臉面旁若無人道:“只怪娘子長得太好看,有些人久仰大名,於是就嫉妒了,然後就開始想把娘子趕出府。不過呢,這白管事也恁有本事,他還真能知道主子的動向,居然能算到有人想請道士進門之事,不然此事也不會給人以可乘之機,娘子說是不是?”
蕭姨娘臉色難看,“譽兒這是在說姨娘麼?你父親久纏病榻,病也久不見起色,姨娘老早就想找個道長來看看了,這白管事確實也是我安排到清風觀接洽之人,但是誰知道他會揹著我幹這等事?等下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就對了?”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等了這裡的原因,實在想知道,一個與新奶奶從未謀面的管事,為什麼要陷害她。
時間過得並不多久,寒子鴉就一臉沉色的回來了,後面也根本沒跟什麼白管事,九雅心裡一格蹬,就知不妙。果然,寒子鴉開口就道:“白管事已經懸樑自盡在他的屋子裡了。”
“什麼?死了?”聞採荷失聲叫道,怎麼就這麼巧?“他為什麼要懸樑自盡?”
寒子鴉把手上的一張紙攤開,“這是他放在桌案上的遺言,說他本與少奶奶無仇,但是他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想三爺成親,想起當年候夫人在世時打過他一巴掌,他就一直懷恨在心。他就是想讓三爺永遠成不了親,到死都不能留一個後,叫已過世的候夫人也知道他的手段,讓她在地下也去後悔……”
他的話,讓整個院子裡都鴉雀無聲,九雅卻心有所惑,哪有這樣的仇恨,莫不是想以此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