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拓跋玥拿出一封信,慢慢放到几上。雖然他知道這封信肖氏極有可能會過目,但他不介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過信後的肖氏若再敢對九雅用手段,那就是她自尋死路!
肖氏瞟了那封信一眼,不敢再說一些裝面臉規矩大的話,表現得一派恭順,“既然是王爺相托,妾身自當遵從。”
“嗯,如此甚好,那本王也不多說了,告辭。”拓跋玥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望著肖氏,意味深長道:“早聽說夫人向來對付庶子女的手段精妙,花樣百出,很是叫人傳頌,本王早已心嚮往之。有空了,本王很想和夫人切磋一下,看看究竟是軍營中的十八酷刑厲害,還是夫人的精妙手段厲害。”
他的話像包藏在棉裡的毒針,刺得肖氏渾身打顫。方管事才把拓跋玥送出門,她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摸後背,那裡已被冷汗浸溼。好半晌,她才讓把她扶起來,將案几上的信拿起,稍一猶豫,竟將那封好的信拆開,一頁看下來,已是滿臉激憤之色,身子氣得直髮抖。
小心問道:“齊王給八姑娘寫了什麼?”
她是肖氏陪房劉媽媽的女兒,多年前劉媽媽因府裡的一件事被老太太處死後,就被肖氏養在莊子裡。最近黃媽媽翠香翠容都被宋庭達處置了,不好再養在府裡,沒有貼心骨的人,肖氏便將調了來,這樣,用起來才感覺稱手。
肖氏牙根挫得格格響,一臉怨毒之色,“不知齊王什麼時候與那個賤人搭上了,他說他現在有急事要離京,叫她等他最多兩年,至少一年,到時候一定會娶她為妃……”
吃驚道:“那不就是王妃麼?八姑娘怎生有這般好福氣?”
肖氏半天沒出聲。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將信摺好放進帖身的衣兜,深深吸了兩口氣,才將臉上的怨恨平復,抬起下巴,漫不經心道:“,今天見了齊王,齊王可有給我什麼東西?”
正準備說信,忽然靈機一動,低頭回道:“稟太太,什麼東西都沒給。”
肖氏滿意地笑了,彈了彈身上的灰,慢慢朝外面走去。
終究還年輕,膽子要小得多,扶著她,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可是太太,齊王此來似乎就是警告的意思,若是不把東西給她,怕是要出禍事……”
肖氏森然一笑,慢悠悠道:“這時間還長著呢,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事不是?”
那語氣如灌了冰渣,不由打了個冷顫。
蘿風軒裡,還在燈下研究配方的九雅打發丫頭們去睡了,直到眼睛感覺有點脹疼,才起身揉了揉腰。一抬眼,看見桌案上拓跋玥白天給她的畫卷,不由有些好奇,畫卷上畫了什麼?
她徐徐將畫卷展開,一怔,又是一幅畫像。但見一個青衣男子騎於駿馬上,衣袂飄飄,略帶憂思,凝望遠方,此人正是畫的他自己。下面是幾行稜角分明的行書小字:俏冤家,在天涯,偏那裡綠楊堪繫馬。困坐南窗下,數對清風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誰畫?瘦巖巖羞帶石榴花。
九雅只覺臉面發燙,將畫重重一放,有些氣道:“誰會想念他?”
那人莫名其妙就說認識她,然後又自顧自的粘了上來,好像很在意她一般,可是世上有這樣的好事嗎?不怪她心不安,遇誰都會這樣,怕是一出騙局,若不謹慎,最後中了計,誰來救她?
她胡思亂想著,呆坐了良久,不管什麼原因,被那樣一個人記掛著,少女的虛榮心不容她忽略心裡那一點欣然,總免不了一絲絲沾沾自喜。懷著異樣的心情重新將畫細細卷好,趕緊鑽進被窩裡,希望一夢醒來,這些惱人的事都會被統統忘到腦後,沒有留下一丁點漪念。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梳洗,春梅就來嘰嘰喳喳報備,“你們知道嗎,這次二少爺真的出事了。聽說昨晚老爺半夜三更把他抬回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