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的冤仇,依我看,這吳道士說不定就是被人賊喊捉賊把人給殺了呢?再說,這道士也不是全無本事,他之前不是就說了,府裡的樹枯死是真,府裡有煞氣也是真,不過是有人給錢給畫像讓他能當面指認而已,怎麼了,不願承認自己是那個克樹克候爺的人,想就這麼賴在候府裡過安穩日子麼?就算姑媽答應,老祖宗也不會答應。老祖宗,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老夫人定了定神道:“不管怎麼樣,關於煞神之事,我們不可輕忽馬虎,紫芝,譽兒,老三,你們幾個都聽著,在譽兒媳婦身上的煞氣未驅除之前,從明天開始,務必還是讓她暫時離開候府一段時間,等哪天找個高僧再仔細看看,等確定煞氣消除了,再回候府不遲。”
老夫人說完轉身就叫陳媽扶她走,傅譽聽完就不依,忙奔過去攔住她,然而此時寒子鴉不在,無人代替他說話,他不由焦急地抓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冷哼了一聲,“怎麼啦,現在奶奶說的什麼話都算不得數了?其他的大事小事一般都能依你,偏這事非同小可,可由不得你。讓開,奶奶累了,要休息去了。”
三老爺亦道:“譽兒,你奶奶向來都疼你,這事你就別跟她唱對臺戲了,三叔平時不說什麼話,但這個時候你務必聽三叔一聲勸,先讓侄兒媳婦出去住幾天,等把事情確定下來再回來不遲。”
傅譽依然拉著老夫人不放手,一臉執犟,眼眸裡甚至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悲傷。他有嘴,卻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九雅看著這樣的他心裡情不自禁一疼,像某個時候被針狠狠刺了一下一般。她過去輕柔地拉開他的手,望住他,輕道:“有什麼關係?不過是離府幾天而已,彆強求奶奶。”
傅譽定定看著她,難道她不在意離開候府?
九雅似乎看懂他的意思,忽然一笑,意有所指道:“其實煞星不煞星不過就在一念之間,如果讓我知道那老槐樹是非正常枯死,是有人在搞鬼,我非要讓那人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煞星。”
她的聲音說得不大不小,相信整座院子裡的人都能聽到。因為她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傅譽看不出她要警告誰,然而又有所了悟的眨了眨眼,心有所觸,卻未說出來。
吳道士死在候府裡,因為清風觀在京城還有些威勢,這事便變得有些麻煩起來。平日在外與官府打交道的多是傅清言,但他此時並不在,三老爺只好出面,叫人先報了官,同時又連夜親見薜大人,將事情始末說出,由於吳道士確實是被另外的歹人所殺,薜大人便是公事公辦,倒是未給候府出什麼麻煩。
傅譽和九雅才一回到淳華院,寒子鴉就回來了,他一臉不可思議之色,進門就道:“少爺,那人的輕功和武功都極好,我本來盡全力好不容易追上,與他對一掌,居然與我的功力不相上下,京城裡何時有了這等人物?”
傅譽微微動容道:“哦?還有這等事?”
寒子鴉凝重地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這等人物為何要借吳道士之手策劃這一場法事。既然這人要陷害少奶奶,他為什麼把那針射向吳道士,卻不射向少奶奶?是怕吳道士說漏嘴,暴露他的形跡?”
九雅也皺眉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道:“以那人那一針的狠準,完全有殺我的機會,但是卻把毒針射向吳道士,恐怕不僅僅怕吳道士說漏嘴,可能還有什麼別的用意。難道是因為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可是……既然要利用我,為什麼還要陷害我?這中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關聯?真的只是為了把我請上清風觀嗎?還是隻想讓我離開候府?這個人到底是誰?”
三個人在這裡想了好久,一時都想不出頭緒來,但是天色已晚,只好留待明天去想。至於明天即將被趕出府的事,九雅卻是不急,傅譽亦是悠哉遊哉,兩人洗洗便睡了。
夜晚,無星無月,終於見傅譽睡著,九雅忽然又從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