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懶惰,應該晝夜精勤修行佛法,直到成功為止。”忽然釋然一笑,對著步臣自以為是起來:“我一個字都沒有漏地背下來,看來我真是有文科生的天分。”
步臣說:“真是沒有悟性,大師給你木魚就是要你這種五體不勤的人勤快起來,別整天泡在自大自負裡。”
“你。”
“我?”步臣抬頭看樹,舉止優雅地站在她面前,輕佻的看著她:“我難道說錯了?”
“反正我總比你這種風流又自以為是的花心大蘿蔔強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萬倍,我看大師肯定是覺得你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才沒給你什麼紀念品。”
“我花心與不花心,你又從何而知?”
“還從何而知?大少爺我拜託你誰不知道你的劣跡斑斑,我不想知道也是被迫聽說,到哪兒你這種大眾情人都陰魂不散,我真是倒黴。”
步臣本來大好的心情被韓傾沐幾句打發走了,索性直接捏住她的手臂逼近她秀美的五官,挑釁一般的問她:“我是大眾情人,那你算不算其一?”
“我要是其一,能三年裡跟你做對跟你玩命,你傻啊。”韓傾沐搖搖頭堅決否認。
“那你覺得這三年我存心跟你過不去,競賽我不讓你拿冠軍,書法展我也不讓你如願以償,甚至在作文上我們都算是平分秋色,我下了那麼多心力,你覺得我這是為何?”步臣娓娓道來,看著她很是嚴肅。
“我怎麼知道?誰知道你是神經大條還是故意找茬,還是我們上輩子就是仇家!”韓傾沐忿忿不平,這三年她活在步臣的光環下太憋屈了。可是步臣這一番話,又似乎是話中有話,他想要說什麼卻又小心翼翼不肯輕易挑明。
步臣抿嘴笑起來,唇角弧度柔和,在春光裡是那樣的陽光與溫和,他只是說:“子非木魚。”
後來韓傾沐回到茶座,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最後她把木槌留了下來,把木魚給了他。甚至悶悶地回他:“既然我不是木魚,那你是?”
步臣笑笑而過。
再後來,韓傾沐研讀古言的時候才知道木魚通木愚,她拿起書砸向步臣,大怒曰:“我本來就不笨,你莫名其妙整了個四個字,我以為你參透了什麼禪機,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害得我白白獻出我的佛教聖物!”
韓傾沐一直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少年步臣就用最清淺的四個字想要告訴她,他對她,早不純粹。
那時候他只想告訴她,他陪她鬧了三年,希望未來那麼漫長的人生,她繼續在他身邊鬧下去,長長久久,莫失莫忘。
房間裡暖氣開的很足,韓傾沐的指尖摸索著木魚的紋理,她慢慢想起從前,彷彿一眨眼就回到那年的春光時代,男孩女孩站在草木盛放的春天裡,他話中有話,她卻後知後覺。
韓傾沐從步臣那裡搶了點被子過來,晨光中的她不施粉黛,雪白的肌膚上彷彿有一層柔柔的光暈,步臣從側面看過去覺得她乾淨的不可思議。
他大手一揮,輕易將韓傾沐攬在肩頭。
韓傾沐訥訥地說:“那木槌我也沒丟,放在我第二格抽屜裡,不過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翻出來過,恐怕跟你肚裡那些彎彎繞一樣,早就長黴了。”她一邊說一邊掰著步臣修長的手,他素來寫字凌厲有力,連大拇指上都泛著因為鋼筆擱在那裡長期以來留下的痕跡。
“你那時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話都說到那份上你都不明白。”步臣剛剛醒來,聲音微微有些暗啞,聽起來總叫人覺得魅惑,“別人都說,女孩子敏感多疑,可是不管我怎麼做你都是一副不理不睬,不屑一顧的樣子,如果我不主動拿獎不特地鬧些緋聞,你似乎永遠都不會在意到我。那天我都快要跟你表明心跡了,可是你照舊是淡淡的表情,連思考都懶怠,三言兩語就把我拒之千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