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為一個女子,形容起來顯然更精準一些。
黃將軍頻頻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司 徒睛頓了一下,這才笑著看向自家舅舅:“沒什麼事兒,就是在山裡的時候,我剛碰到她時,她從頭到尾地盤問我,好像生怕我是投敵的JIAN細。我和弟兄們在 山裡呆了那麼多天,流血流汗,結果被她這麼對待,難免心情不好,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可能就是這個吧,讓她一直看我不順眼。剛剛她和你們見禮,不就沒理我 嗎?一副根本沒見到我的樣子。”
黃將軍信以為真,道:“我就說嘛,怎麼她對你老是愛理不理的。話說回來,她畢竟是出城找你們的,而且從品級上來說,她確實比你高,又是個女人。你以後儘量壓著些火氣,別那麼容易發火,讓著她點兒。”說著他看了微娘一眼。
有還沒成為自己心腹的顧軍師在這兒,他不可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司徒睛勉強笑道:“是,舅舅,我知道了。”
微娘笑了笑,善意地提醒道:“她背後有人,司徒大人還是別太沖動的好。”
像黃將軍這種人,完全是以本身的戰功積累上來,但是朝中卻沒什麼太深厚的背景,不然也不會一直駐守邊城回不了京城。如果司徒睛跟金丹鳳真的鬧翻了,最後吃虧的只怕還是黃將軍。
不過微娘有點兒奇怪,這種事沒誰藏著掖著,立場問題一開始就已經被放到明面上來了。以前司徒睛還知道忍讓,怎麼金丹鳳主動進山找他,他反而壓制不住了?
司徒睛目光下垂,看著地面道:“是,軍師大人。其實金參領人還是挺好的,雖然可能因為是女人,心眼兒小了點兒,其他的倒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微娘眯了眯眼睛。
司徒睛今天的話……很不對啊。
以前金丹鳳沒少調查過他及他手下的那些心腹,他不是應該最討厭金丹鳳和王大平這種人的嗎?
怎地突然就幫她說好話找理由了?
另一邊,顧三思混進了尤章部落之後,隨商隊一起暫時歇下了腳。
顧三思和鈴姑名為夫妻,便同住一個帳篷之中。
只不過兩人心裡都明白這只是無奈之舉,倒沒什麼人真的當真。顧三思自落腳之後便一直按著微孃的吩咐忙著佈置,鈴姑則每天出去打探訊息。
這一日,她回到帳篷裡時,面上神情不再像往日那般輕快,反而佈滿了愁雲。
“怎麼了?”顧三思看著她問了一句,同時提起桌案上的毛病,打算將這些日子內探聽到的有關尤章的各種訊息都寫上去,傳回到邊城之中。
“沒什麼。”鈴姑勉強笑了一下,將今日打聽到的訊息一一告訴了顧三思。
顧三思仔細考慮一下,力求用最簡單的話將這些訊息都概括進去,再寫到一張極小的絹布上。
在遊牧部落裡面,紙是非常少見的東西,基本沒什麼人使用。顧三思他們是以布商的身份過來的,絹布一類再常見不過,用絹布傳信,倒不會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鈴姑坐在一邊,看著顧三思寫字。顧三思長得和微娘極像,動作瀟灑,顧盼神飛,她卻似乎沒看到一樣,神思漸漸轉到了別處。
顧三思寫完後,將絹布塞進一個小小的竹筒裡封好,剛要交給鈴姑讓她傳遞出去,就看到她正盯著自己發呆。
他不由笑了笑,道:“鈴姑,在想什麼?”
他長什麼樣兒自己知道,雖然在男子中算極好的,但鈴姑這個人並非那種一見美色就走不動路的淺薄女子,再說她雙目放空,目光茫然,明顯是在想事情。
鈴姑被他驚醒,倒也不曾隱瞞,道:“我剛剛出去時,聽人說這次其他部落聯合進來突襲邊城出來的百姓和護衛隊,殺死了不少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