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玩意。
“碾碎它!”
死亡的火花伴隨著悽慘的金屬撕裂聲爆散飛濺,曼塔師的炮擊在這華麗的鐵血油畫展現時慢慢停止,士兵們震驚,並且僵直著看著高xìng能複合裝甲在鋸齒中迅速泯滅。僅僅是幾秒鐘,T-80就被啃掉了小半塊。
在最後一刻明白自己不智的車組爭先恐後的試圖鑽出即將毀滅的戰車,但只有一個人接近成功。這麼說是因為,當他淚流滿面的爬出半個身子時,和坦克齊高的粉碎器終於吞沒炮塔,年輕的戰士那死裡逃生的表情還未綻放,就在下一秒定格。
大使館的攝像機完美地錄下這一幕,小夥子連同鐵屑一起被捲入天啟製造的深淵之中,目擊者能輕易想象出面板、肌肉、骨骼、內臟在一瞬間被無數鐵齒絞成醬汁所發出的爆漿聲。隨後和坦克的碎渣一起吸入,混合成生物複合材,填充進天啟的液態金屬修復模組,最後凝固在堅不可摧的外殼上,成為抵擋他的戰友怒火的盾牌。
死難者的靈魂,在這一刻和蘇維埃的機械完美和諧,機械本靈的榮光將淨化背叛者的罪孽!
“怪物……怪物……”馬爾琴科夫痛苦地閉上眼,老淚縱橫,“9527工程……我們到底造出了什麼怪物啊——”
“你們的反抗毫無意義,天啟的履帶將碾碎阻擋命運車輪的狂徒,堂吉訶德的所擁有的勇氣不足以讓你們戰勝真正的巨人。”
天啟咀嚼著T-80巧克力,心滿意足的噴出幾股黑煙——那是金屬提取模組拋棄的廢物,被反應堆釋放的高溫氣化的殘骸——用一如既往的強大體格碾壓著大地。整個莫斯科都在天啟的威懾下呻吟著,叫的最悽慘的就是曼塔摩托化步兵師的jīng銳。
他們不得不撤退。在沒有空中力量的支援下,要對付被鐵錘追隨的天啟是不現實的。下達撤退命令的馬爾琴科夫師長狠狠地把軍帽摔在地上,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這是前所未有的恥辱,他引以為傲的jīng銳被一件兵器打敗了!
“逃避是最壞的選擇,同志們。”
尤里的勸告緊隨著轉向的裝甲車,在士兵們看不到的大樓上,幾十只恐怖機器人接受到了攻擊指令。
銀灰sè的機器一躍而下,jīng準地落在撤退中的裝甲車附近,猝不及防的機槍手們這一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看著這些小東西飛速爬上炮塔,尖利的機械足刺穿人類的胸膛,厚重的裝甲被閃爍著電光的“口”咬開,隨後被撕裂。這冰冷的科幻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比恐怖,強大的坦克居然被這些小東西弄得癱瘓下來,在幾分鐘內被肢解,最終被滾滾的履帶壓過,成為天啟不可阻擋的豐碑上又一道刻印。
只有少數人倖存下來,見證袍澤的末路。
馬爾琴科夫知道,自己完蛋了。
天啟一直以來的路線幾乎沒有變更,筆直地往議會大廈碾去,而那裡根本沒有能攔下這支裝甲部隊的軍隊。
恐怕整個莫斯科都不存在對抗他們的力量。
葉利欽和他的黨羽將被擊敗,他這樣的倒戈者最終的下場是一顆不名譽的子彈。曾經在二戰中大放光彩的英雄部隊也會因為自己染上汙名。
老人一生一次的政治投機有一個完美的開始,結局卻是地獄的血池。
他有一種感覺,那個躲在怪獸肚子裡的,自稱尤里的男人將會改變整個俄羅斯,整個蘇聯甚至整個世界。而自己,就像他說的,不過是前進道路上註定被粉碎的石子。
老人推開身上的裝甲板,從報廢的指揮車中爬出來,莊嚴的整了整軍服。
起碼看上去幹淨很多。
恐怖機器人在他身邊徘徊著,電子眼將老人的枯榮傳到天啟的監視器上。馬爾琴科夫不以為意,他受到的打擊夠多了,對恐怖機器人這種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