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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戈夫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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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發現河水一直慢慢地滲進我們的船裡。我們讓弗拉季米爾負責用水瓢往外舀水,那水瓢還是我的有先見之明的獵伴從一個在打瞌睡的村婦那裡偷來以備不時之需的。當弗拉季米爾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時,情況還算不錯。可是到了打獵快結束時,那些野鴨彷彿是向我們表示告別似的,一群群地飛了起來,使我們幾乎來不及上彈藥。我們正在緊張地射擊的時候,沒有顧得上小船滲水的情況——突然問,由於葉爾奠萊猛的一撲(他竭力想抓住一隻被打死的鴨子,全身壓向船的一側),我們的這隻破船便隨之傾側,灌進了很多的水,於是也堂而皇之地向塘底下沉,幸虧船不是處在深水的地方。我們驚喊了起來,可是為時已晚:我們已經處在齊脖子的水裡了,滿船的死鴨子飄浮在我們的周圍。如今我一想起我的這幾位獵伴當時嚇得發白的臉色(當時我大概也不會是容光煥發的),不能不感到好笑;不過在那個時刻,說實話,我是想不到發笑的。我們每個人都把槍舉在頭上,蘇喬克大概因模仿主人慣了,也把篙子高高舉起。葉爾奠萊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呸,糟透!”他往水裡唾了一一口,嘟噥著說,“真想不到有這樣事!都是你的過,老鬼!”他朝蘇喬克氣忿忿地說,“你這只是什麼船呀?”
“全怪我,”老頭喃喃地說。
“你到好,”我的獵伴掉過頭向弗拉季米爾說,“你管什麼來著?為什麼不舀水?你,你,你……”
弗拉季米爾已顧不上回駁了,他冷得像樹葉似的顫抖著,上下直磕碰著,毫無意義地微笑著,他的伶牙俐齒,他的文雅的禮貌和自尊感不知哪兒去!
那該死的小船在我們腳下微微晃動著……在小船下沉的那一小會兒,我們感到河水異常之冷,但很快就習慣。最初的恐懼過去之後,我環顧了一下,離我們十來步遠的周圍全是蘆葦;遠處,從蘆葦上方,可看到塘岸。“壞啦!”我心想。
“咱們怎麼辦?”我問葉爾莫萊。
“看一看再說:總不能在這兒過夜吧,”他回答說。“喏,你把這隻槍拿著,”他對弗拉季米爾說。
弗拉季米爾沒有說三道四地服從了。
“我去探一探淺水的地方,”葉爾莫萊頗有信心地說,彷彿每個水塘裡必有可以蹬水過去的淺處,——他拿過蘇喬克的篙子,小心地探著塘底,向岸邊進發。
“你會游泳嗎?”我問他。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