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喵喵亂叫的貓,包夫人揮揮手,“算了,養貓也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它這樣亂闖還差點傷了人可不行,你看著點。”
展昭趕忙應是,確實,傷人可不成。包拯看看貓,“近來時常在外頭瞧見這隻貓,往日都還乖巧,今日怎麼突然傷人?”
貓聽了包拯的話狀似委屈地叫了一聲,包夫人看著它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也軟了,不由笑道:“展昭,你養的貓都快成精了,瞧它這小模樣,還冤枉它了不成?”誰想小貓附和一般也朝她委屈地叫了一聲,聽得她心又軟了幾分,忙道:“行了,放它下來吧,被拎著脖子怪可憐的。”
展昭遲疑了一下,隨即鬆了手。一重獲自由,小貓就躥到包夫人腳邊繞著她輕聲喵喵叫,聽著就像在撒嬌。包夫人樂了,“說你成精還真成精了,剛剛還氣勢洶洶地要撲上來撓我,這會兒怎麼又來討好了?”
貓在包夫人腳邊蹭了一會兒又跑到包拯腳邊繞來繞去,看起來相當親暱。包拯笑了笑,“這貓倒不怕人。”
包夫人朝貓招招手,貓立即跑過去,“展昭,你成日在外奔波哪有空養貓?我看它跟我投緣,不如放我那吧。你得空了去看看也一樣,讓它給思善作個伴也好。”已經臥在包夫人膝蓋上的貓聽了這話立即躥回展昭身邊,幾下躍上他的肩頭緊緊抓住。
“你還不願意?”包夫人只當它聽懂了她的話,隨即笑了笑,“不願意也不成,等展昭跟思善成了親,你還不是一樣得跟她作伴?”
聞言,展昭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忍不住看了看包拯。他不是不喜歡包思善,只是還不曾想過成親一事,且眼下水患剛過諸事繁雜,他根本無心考慮私事。不待他想出應對之策,突得覺得臉頰一陣疼痛,緊接著聽到包夫人驚呼聲。愣了愣,抬手輕觸臉頰,微微的刺痛傳來,再看指尖沾染著血跡。
“展護衛!”包拯嚇了一跳,好端端的,這貓怎麼突然抓人?“趕緊請公孫先生瞧瞧。”
包夫人滿面怒意,“還說這貓成精了,怎麼無故傷人?連你都傷,旁的人還能好?還是丟了吧!”
貓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縮著身子要從展昭肩頭下去,卻又不願離開他,退著退著就半跌下肩頭後腳懸空,前腳還緊緊抓著肩頭的衣料。展昭伸手一抓,將它撈回肩膀趴好,仿若對北抓傷毫不介意,還輕輕摸了它幾下安撫。而後才道:“小傷無妨。”
“傷到臉了還無妨!趕緊去公孫先生那討些藥,可別留疤。”包夫人嘆著氣,真是不省心,臉上留疤哪能成?
展昭不再推辭,藉著討藥的由頭退了出去。這一抓並非壞事,至少暫時避過了成親的話題。走至無人處,他瞥了眼懨懨趴在肩頭的貓,道:“你今日怎麼了?”
“瞄……”低低的叫聲裡滿是委屈。展昭伸手拍拍它的頭,輕聲道:“往後不可調皮。”手心裡毛茸茸的腦袋拱了拱,又是幾聲委屈的叫聲。同一只貓講道理如同自言自語,其實他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這隻貓的來歷該查查了。
查一隻貓談何容易,簡直無從下手。冥思苦想了兩日仍舊無果,春妮見他愁眉不展,便自告奮勇要幫忙,信誓旦旦說就算把開封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查出貓的來歷。付雲越呲之以鼻,“這是一隻貓,大街上這種花色的貓隨處可見,你要怎麼查?挨家挨戶地問?再說了,咱們是要查它的祖宗十八代嗎?”
這下春妮也難住了,師兄覺得這隻貓很蹊蹺,懷疑它聽得懂人話甚至識字。查一隻貓怎麼會懂人話怎麼學會識字的?這該從何查起?識字的人都沒多少,貓居然也識字了,什麼世道!
付雲越看了眼趴在展昭肩頭的貓,“把它遠遠地丟了不就成了?”臉都被抓了還敢讓它趴在肩頭?說懷疑它,可他似乎對它毫無防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丟了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