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見誰。二哥,我要想想才能決定怎麼辦,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
這份表情和語態讓姚承鄴眉頭結得死死的,平時阿容哪兒是這副樣子,多辛苦艱難的時候也是一張笑臉,那眼睛永遠話靈靈的,現在可好跟一潭靜水似的無波無瀾,挑承鄴看著都眼痠:“行行行,不問,你想在這待多久就待多久,你要待一輩子哥就照顧你一輩子。”
“二哥,謝謝。”那樣刺骨的冷過後,姚承鄴顯得千般溫暖,阿容卻還是覺得有寒意從髮絲、指尖、面額滲進心裡、骨血裡。
“別,跟哥說這個謝字你也不嫌酸,今兒太陽好,讓她們扶你起身去院裡曬曬。院子裡的雪蘭花開得好,你轉轉心,別老瞎想些有的沒的。”說實話阿容這模樣,姚承鄴就連怎麼安慰都不知道,於是這讓他更憤怒。
自家妹子成這樣兒,肯定有謝長青一份兒,那是少不了的,而急著找到人的皇帝也摻和了。姚承鄴雖然什麼也沒問出來,但一看阿容這態度就知道了,事不知道沒關係,知道事主都有誰就行了。
坐到陽光下,阿容才發現雪早已經融化乾淨了,那麼大的雪竟然沒有半點蹤跡地消失了,那麼美好的……也像雪一樣消融了。
“鳥鳴山愈靜,風過水無痕”…”阿容在茫然之中念出一句詩來,作者是詐她不知道,只知道這話有道理。總要有風雨,也總要有睛天。她不可能下一輩子雨吧。
她在病中也消極地想過就這麼嚥氣就非常好了,可是折騰著還是好了起來身體雖然還有些軟錦綿的,但到底正青春年少,養一養就感覺自己渾身是勁兒了。
“容大姑,您這一笑可真好看,從前人人都說傾城容色,我總不信今天可信了。
伺候阿容的是倆小姑娘,因不在姚家大宅,猶有幾分天真燦爛不涉是非。
聽小姑娘說笑得好看,阿容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在笑。”
“可不是嘛,您怎麼連自己笑沒笑都不知道,容大姑,您可真逗。”其實這倆姑娘也是姚承鄴特地挑的,天真燦爛才好把鬱氣沉沉的阿容拾帶出坑來。
看著倆小姑娘笑得明眸燦眼,阿容憊發不能理解了,其實她倒頂想哭的,可是末了發現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於是她開始覺得自己其實很複雜,而且也比自己想象的更能扛得起打擊。人哄自己哄到阿容這份兒,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等午後姚承鄴在過來,就發現阿容又回到從前的模樣兒來了,只是添了份穩重嫻靜,這穩重嫻靜還不是言行舉止上的,純粹是感覺。
“二哥,我要綿江一帶山脈的契書,拿碼頭跟你換。”這就是阿容哄自己一下午後的最終決定,她要去最邊境的地方,悶聲做點兒事。那兒少有人去,阿容相信去了那兒自然誰也找不來。找來了又怎麼樣,雖然沒有十萬大山,但就是來十萬大軍,要是想在綿江一帶的山裡藏個把人不被找出來,那也是易事。原諒她的自作多情,她不得不準備好,萬一出現被人追著找的場面得留著這手。
“碼頭就算了,你要綿江一帶的山脈回頭我就把契書給你。這才像我妹子,心夠大、志夠高。”一提綿江一帶的山,姚承鄴就大致知道阿容想幹什麼:“揚子洲先前也是姑姑的嫁妝,趁著眼下一併還給你,別推辭,揚子洲的用處你以後會明白。”
“好,我不推辭,那我把容家上下暫且交託給你,你也不要推辭!”阿容雖然很少跟容家接觸,但總歸還有一份責任在。
聞言,姚承鄴笑出聲兒來:“都說我姚家人最會做生意,我今天才覺得這話對極了,看聲聲多會合計,要了山,還給我塞個大差事。”
這話裡話外聽得明白,姚承鄴是拿她做家人對待,阿容心裡禁不住生出一抹淺淺的暖意來:“養好了還得二哥幫我出城去,錦江一帶也需先找人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