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來往往的各色甲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她望著藥館時,卻悄然如夢已隔世……
更加,比如隔世的還在後頭,就在她看著藥館大門的這會兒,出出進進穿著甲子的藥令、藥侍們紛紛低頭行禮並退讓開幾步一一謝長青隨之出現在她視線裡。
皂色長袍迎著風被微微吹起,一如初見在清輝樓下時那樣的高潔,似在雲端,似在九天之上。其實阿容不是沒想過再見到謝長青時的場景,只是她絕沒想到會這麼快!
甚至,她還自作多情地想過,謝長青會瘦會憔悴,但是再見時才知道,他依舊清風朗月風采出塵,是她太過陰暗了……
“也好,你自去清風朗月,我把自己發配邊陲繼續陰暗去。”臉上笑著,心裡卻見了苦澀,但前世今生歷了多少事,也許還學不會怎麼處理,但漸漸的也明白了要有什麼樣的心態。
暴風雨過後,人世間依然寧靜有序,生活總是教會人太多東西,而這些卻總是要在人頭破血流後才學得會。
想罷了,阿容轉身就走,而謝長青卻在阿容轉身時看了眼她所站立的地方,並停下了腳步,旁邊人遂問道:“爺,怎麼了?”
“沒什麼……”是沒什麼,只是他似乎感覺到了阿容來過,收回視線謝長青的表情依舊平靜,只是手指不自覺地顫了顫。
雪白的陽光讓他不自覺地想起那場雪,想起他在雪裡丟失的那個姑娘,卻不知道去哪裡找回!
“爺,皇上召您午後進宮。”
“嗯!”其實阿容沒有發現謝長青的不同,他依舊光風霧月,只是上的笑不見了,那待任何人都親近態度不見了。
清風素骨依舊在,唯添了份冷淡疏離!
回了瑞園,姚承鄴已經等在那兒了,身邊堆著一大堆冊子,明顯已經等了阿容很久了:“姑奶奶,你可讓我好一通等,趕緊來把籍冊文書都看一遍,還有綿江一帶各山回的書信。過幾天就該啟程了,你這不緊不慢的性子就不能稍微著點緊。”
“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籍冊文書和書信你不才剛帶來嘛。對了二哥,我給你點小玩藝兒。”阿容領受了姚承鄴這麼多關照幫助,就總想著不能白白領了,總要回報一點兒。
說著阿容就讓施曉去取,其實她做的那幾樣小東西很簡單一一香皂、唇膏、香水兒。姑娘家好折騰,當年她學中醫倒是沒學得驚天動地,倒是利用實驗室之便沒少鼓搗這些。
這三樣兒比從前實驗室裡出來的當然要更粗糙,但是絕對是純天然元汙染的綠色洗護用品,要擱她自己她是絕對不會弄出這些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遵守這個世界已有的,而不是弄出太多東西來改變。
三樣兒東西住姚承鄴面前一放,姚承鄴先拿起的是琉璃小瓶兒,裡頭裝的是香水兒,一瓶花香做前調、木香做中後調的香水。
一開瓶姚承鄴就聞出味兒來了:“香油?”
“香水,二哥抹一點在手腕上細細聞聞,這味道比香油不知道好了多少。香油聞到後頭是一股子油味兒,夏天更要不得,這要清爽得多。”阿容說著伸出手來,示意姚承鄴要抹在手腕的哪個部位。
拱著阿容指的地方,姚承鄴抹了上去,初聞沒聞出來,聞得久了就覺得奇香衝入肺腑,頓時間感覺神清氣爽,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無比舒坦:“是藥水?”
“二哥說得真貼切,加了鑑月草、霜苔和金檀木,最後聞到的應該是金檀木的氣味兒,中正曲長入經脈和五臟。二哥要說這是藥水也可以,不過你要說它是藥水就不值錢了。”左右是個藥師,阿容玩的東西還是離不開藥。
接下來姚承鄴又看過了另外兩樣,看完後姚承鄴說:“才多大點事兒,你個傻丫頭,行了,這三樣我就領受了,省得你天天惦記。”
“二哥,這瓶香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