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什麼,只是陳少東家的氣機果然無損嗎,體內沒有其他的傷嗎?”雖然診的脈相是沒有,可x光機還有騙人的時候,更何況是脈相和手指。
當即阿容又重新診了脈,卻見脈相如故,沒顯示出不來,只是剛才氣機一蕩,脈搏多少有點快。
“沒有,盛藥令放心,下回不會這樣了。”這其實多少讓陳遇之感覺到有點尷尬,他也謂是花叢裡過身的,還真是從沒這麼激盪過。 “那半個時辰後再施針服藥吧,陳少東家歇會兒,到小院裡坐坐吃些茶點。”阿容安置妥當了就到肅頭去坐診,留著陳遇之在後頭由小月照顧著。
話說陳遇之也不會安安穩穩地待在小院裡等阿容,半個時辰可是老大一段時間了,陳遇之喝完一盞茶後就溜到了前頭。這時候阿容正在診著一位年邁的病患,那病患大約是聽不太清楚,一句話要講上四、只見阿容一點點提高聲音,臉上始終有笑意,半點不耐煩也沒有,聲音雖然提高了,卻仍舊顯溫和,半點也沒有厲聲厲色。陳遇之見了還能怎麼著,只待著門點了點頭說:“妙人!”
只是這聲“妙人”才剛落下聲兒,外頭就來了一小隊人.進來就像是在尋人,一見了阿容坐在堂中間,連忙上前道:“盛藥令,爺到了” “噢,什麼時候到的?”阿容一邊慢條絲理、有條不紊地給病患開藥,順嘴就這麼問了一句。
其實吧,她還有點沒意識到爺是誰,等意識到是誰時,藥方已經寫罷了,小雨都已經把藥取好包拾了病患,這時阿容在睜圓了眼睛說: “人呢?”
來的那一隊人不由得失笑,心說這位可真夠遲鈍的,當即就又人上前來回道:“在西頭的院子裡,怕打擾著您診病,說是等您放堂了來接。”
瞧著吧,多熱鬧的場面呀,這惦記人姑娘的,就要遇著正主兒了,瞧這挖牆角的更堅挺,還是當初築牆的時基礎下得更牢靠!
137.里程碑式的病患與醫藥新風
聽說謝長青來了,阿容心裡當然挺高興的,她真沒想到謝長青能這時候能棄了京城裡混亂不堪的場面來看她。而且謝長青做的也得她的心,要是直接來了,這病患是繼續看,還是關門算了,這都不好。
也好在這個下午不怎麼忙,過了會兒去後堂裡再給那陳遇之施針,這次倒沒再出什麼問題了。
只不過阿容可不知道這陳遇之心裡正翻騰著呢,他心裡有頂多的疑問,比如那隊人哪兒來的,他們口中的爺又是那個,怎麼聽著都像是親切極了,而且還說放堂了來接人。
這就讓陳遇之打定了主意,絕對要好好看看這位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施針結束後道過謝,付了診金又上了春懷堂對面兒的茶樓裡。在那兒上頭對街的座上坐下了,只要了一壺茶和幾碟點心,只不過當陳遇之看到茶點時不由得啞然。
他在春懷堂吃到的茶點可就和這裡端上來的一模一樣嗎,這姑娘倒真好省事兒。
陳遇之出來時,就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春日裡黑得快,雖然有太陽大家也多回得早。所以五點不到春懷堂裡就沒病患再來了,許是有人去知會,沒隔多會兒謝長青就踩著夕陽一路緩緩行來了。
那悠閒自得的步子與街面兒上行色匆匆的人是斷然不同的,謝長青這時倒不是如神似仙,他自我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等著和妻子一塊歸家的丈夫,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要是這會兒再有個淘氣孩子從街角蹦出來,滿臉泥巴地衝自個兒叫聲“爹”,謝長青就覺得人生更完美了。只是今年這婚事是辦不成了,皇太后是他外婆,大公主在孝期,府裡不能辦喜事兒,無掄如何也要等明年去了。
這時阿容在春懷堂裡,堅持著要收拾了再離開,小月、小雨互相看了眼嘆氣,瞧瞧,這就是她們那執著得一絲不苟的盛藥令,這脾氣真不知道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