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話呢。
每天二十四小時,紀艾棉就有二十四個小時祈禱著,小女孩如果是這附近的居民,小女孩最近一定要搬家;如果是附近居民的親戚,希望她再也不要來這邊,不要再上這座橋。
她“願意”一直“等她”!
想到這裡,紀艾棉吐了吐舌頭:他似乎是被她的行為感動了,其實她自己也被自己感動了。她每日坐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與他同來同走,除了對待月末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這麼有毅力過。
年輕的畫家在橋上作畫,因為長得好看,總讓不少行人駐足,為了能和他搭上話,這些女性首先都會問:“可以畫一下我嗎?多少錢一幅?”
他的氣質就跟街邊畫家的氣質很不同,當然不可能是坐在這裡賣畫的,最多就是美院的學生在這裡寫生罷了。
這些女人們明白著,但還是想以這種方式和他開始話題,進行攀談。
而這個時候,還沒等年輕的畫家開口,一旁的紀艾棉就替他回答了:他不畫女人!
想搭訕的女人們聽到兩米遠處紀艾棉的回答通常都會一愣,想,這人是誰,口氣這麼酸。
而好看的畫家在那裡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天,紀艾棉由兩米遠處移到離他一米遠處,問他:“落日江水的風景你畫了好多,要不要試試畫畫別的?”
他側頭看她:“畫什麼好?”
紀艾棉故作沉吟,彷彿真的經過認真思索一般,忽然眼睛一亮道:“畫我吧。”
一點也不像蓄謀已久,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
只是沒想到他卻搖頭。
紀艾棉問:“你不會畫人物肖像?”
他沒有回答。
“不用畫的太複雜,簡簡單單的就行。”
他終於說道:“我從不畫人物。”
“你撒謊哦,你都已經畫過我了。”
“那是風景。”
聽到自己其實只是風景,隱約明白這不是件好事。紀艾棉表情有變化,不開心,更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對著她的臉,給她畫一幅肖像。
“你為什麼不畫人物呢?畫家要什麼都能畫才行。”
“可我不是畫家。”
每次他作完畫離開,紀艾棉都會偷偷跟著下橋,看他往哪個方向去,目送他離開到看不見為止。而每次都有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來接他,車很高檔,有司機,她猜想他家裡應該是比較有錢的。
這麼一說,作畫也有可能只是他的興趣愛好而已。
“可是你肯定會畫肖像的對不對?”
他微笑:“我從來沒有畫過。”
“你沒畫過的話,要不要畫一次,我給你做模特。”紀艾棉毫不矜持道。
紀艾棉看到好看的他開始繼續手下的風景畫,他邊描繪畫邊說:“如果將來遇到喜歡的人,會試著畫她。”
話到此為止,紀艾棉得到了兩個資訊,他至今還沒有喜歡的人,還有,他只給喜歡的人畫肖像。
所以橋上走過的女人看上他,出錢要他畫肖像,紀艾棉的口氣就特別不善:“他不畫女人!”你又不是他喜歡的人,他不會來畫你。
每天他來橋上作畫,她就牽著氣球陪在身邊,從兩米遠的距離到一米遠,最後不知不覺變成坐在他的身旁。
再路過的行人,都會認為他們是一對戀人,女朋友陪著畫家男朋友來寫生,俊男美女,橋欄上綁著漂亮的氣球,簡直就是橋上一道很美好的風景。
聽到行人小聲議論他們是男女朋友,紀艾棉很高興,都要趕緊看看他有沒有聽到,是什麼反應。
那天,他問她:“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不會來了?”
紀艾棉很幸運,十三天了,她害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