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陳竹感嘆。
“很多這種小孩都是被人拐騙利用的,在人販子的控制下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這也說不準,有的小孩是被拐賣的,有的則是親生父母逼著他們去乞討賣花,還有的真的是家境貧寒,孩子懂事自己要出來幹活貼補家用,這個世界黑白灰三種顏色誰都分不明白。”陳琪感嘆道。
“記得我小時候,你們成天嚇唬我不能出去玩,一出門就會被人拐賣,還說得恐怖得要命,特別是老爸,每次要你給我說故事,你總講那種可怕的故事,嚇得我都不敢聽了。”
“那時候你都不好好吃飯,還和我講條件,一頓飯要聽三個故事,我哪像你小時候那麼幸福,有那麼多童話故事書可以看,我知道的故事也都是些社會上流傳的案例,雖然可怕,可都是真實的啊。”當年陳琪初為人父,對教育小孩是一竅不通,哪裡會講那種小白兔灰姑娘的故事,淨講些小孩不聽話被壞人拐走受盡虐待,或者什麼門沒關好壞人進屋殺人的故事,嚇得膽小的陳竹別說吃飯了,連覺都睡不著。
“好了,學校到了,老爸,你趕緊回去吧,中午吃過飯趕緊休息一下,你下午還要開會呢。”
陳琪應了一聲就轉身離去了,陳竹站在原地看著父親的背影,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想起朱自清的《背影》,覺得眼睛鼻頭都有一股熱氣直冒。
雖然父親的背影並不十分老態,更談不上蹣跚笨拙,但顯然比年輕時的他要來得蒼老了,他走路極快,步子又大,好強的他依然保持著年輕時候的各種習慣,極力掩飾著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但該流走的還是留不住。
縱然是重活一世,也無法留住時光,陳竹惆悵地張望了一陣才回到宿舍。
剛進門宋婷婷看到她手中的玫瑰花就大呼小叫起來,“哇,又是我們大美女的哪個愛慕者送的?”
“什麼又?”陳竹白了她一眼,“難道我以前有收過花嗎?”
拜託,她很保守的好不好,就算有人捧著花在樓下喊她的名字,她也從來不搭理的,更不用說接受人家的花了。
“那今天這花是誰送的啊?看這包裝也太簡陋了點吧?”黃齡嘖嘖稱奇。
“你們忘了我今天剛才出門是見我老爸去啦?你們還嚷著要宰大戶,吃好吃的呢。”陳竹沒好氣地說,這幾人什麼記性啊簡直。
“你爸送花給你?有夠特別的……”
“什麼呀,剛才他送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要我們買花,看她可憐就買了幾朵,順手拿回來了。”陳竹把一個礦泉水瓶剪開充作花瓶。
“哈哈哈,太逗了,那小女孩肯定是把你爸看成包*你的大款了……”宋婷婷樂不可支。
幾人都笑作一團。
“今天中午咱們宿舍加餐,等會兒去打一些米飯來就可以了,我老媽今天一早起來做了不少滷貨,還有這蝦蟹都是新鮮的呢。”
黃齡和宋婷婷都是沿海省份的,和陳竹一樣嗜吃海鮮,在上京幾乎都沒怎麼吃過蝦蟹這種奢侈品,見到紅彤彤的大蝦和螃蟹,眼睛都綠了。
話劇節那天,藝術講堂的話劇演出盛況空前,每一個劇目、每一個演員都表演的非常完美,贏得了陣陣熱烈的掌聲。
下到後臺,除了下一個劇目的主創人員出場之外,所有在後臺的話劇社成員都向他們幾個新手錶示了祝賀,就連排戲的時候有“滅絕師太”之稱的徐如珉都笑道,“你們今天表現得太棒了,簡直是超水平發揮!”
卸完妝出來,宿舍裡的好姐妹和範堯他們就在門口等著她了,一個個神情激動。
“陳竹,你今天真的把我們嚇到了,你在臺上簡直就是繁漪那個瘋女人嘛,太神了!”宋婷婷一臉誇張。
“我覺得陳竹在舞臺上一下